安寧看着頭頂五顏六色轉來轉去的燈球,又看看舞池裏幾乎是人挨人的起舞,十八年來偶起的叛逆之心突然有了退縮。
一旁的好友何燕跟隨着酒吧裏的音樂搖晃着身體,全然沒有注意到安寧的異常。她拉着安寧走到角落窄小的卡座,一邊擺動一邊詢問安寧要喝甚麼。
就着酒吧裏昏暗的燈光,安寧甚麼都看不清楚,只在上面看到甚麼一個茶,指指這個。
“你可以啊敢喝這個。”何燕吹了聲口哨,對着一旁的吧檯招手,大聲喊道,“長島冰茶,再來一杯冰水。”
調酒師很快就把冰水和長島冰茶送上,安寧接過自己的茶,還想問何燕這裏有沒有吸管,最後還是拿起杯子小口小口喝着。
何燕看着安寧身上灰撲撲的長袍,慶幸酒吧裏燈光昏暗,不然別人看見安寧這身打扮,還以爲走錯地方了呢。
“我說安寧,要來酒吧可是你說的,你見過有人穿你這樣來玩的嗎?你是巴不得別人不知道你是小尼姑是不是。”何燕翻了個白眼,說道。
“我纔不是尼姑,我只是跟我舅舅住在廟裏。”安寧再三解釋道,“這件可是廟裏新發下來的,我穿着不好看嗎?”
何燕又是無語,她摸索着包裏找到一件白色蕾絲的打底裙。仗着卡座在角落沒人關注這裏,她一手捂住安寧的嘴,一手解開了灰色長袍。
五分鐘後,安寧一臉不安地雙手交叉捂住胸口。這甚麼裙子,怎麼胸和屁股都快遮不住了。
“吶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險才把你帶出來的,要玩就要好好玩玩盡興。走,我帶你去跳舞!”何燕滿意地看着安寧,沒想到小妮子身材還不錯。
兩個年輕的女孩進入舞池,何燕手把手拉着安寧,隨着音樂開始舞動身體。
安寧一開始還有些害怕,沒過一會就有了一種****的感覺,腳就像踩在雲朵裏一樣軟綿綿的。她學何燕跳舞的姿勢,最後跳得越來越瘋。
“來啊來啊。”安寧頂着一張通紅的臉,在舞池裏瘋狂。何燕從蹦迪中脫離,向那些被安寧踹到的人說對不起。最後她實在沒辦法了,死命拉着安寧離開舞池。
“何燕你幹嘛,我,我還要跳呢!”安寧走路都走不穩,卻還想要回去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