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重生了,這一世,她還是溫國公府的孫小姐。父親枉死,家中男丁悉數下獄,拿得一手爛牌,溫婉表示無所謂!這一世,她再也不會袖手旁觀。於是拋頭露面成了家常便飯,當街打馬也無不可,暴揍狂徒更是手到擒來,挺不住了,以一己之身對抗豺狼虎豹也是有的,潑辣之名如雷貫耳。而當她被親手拖出深淵的親人背叛,反咬一口,推入那死無葬身之地時,卻是那曾經一鞭子毀了她容的炮灰反派拼死爲她殺出了一條生路。溫婉驚訝,這世上還真有這樣捨己爲人的傻子?
天玄,宣和十七年,早春。
盼了一冬的春天姍姍來遲,卻還沒來得及帶走去歲冬日的寒涼。
溫婉是被疼醒的,臉上火辣辣的痛,像是被甚麼抽了一下似的。
一抬眼就對上一雙桀驁不馴的眼睛,那是一雙狼一樣兇狠的眼睛。
而這雙眼睛的主人分明才十六七歲的樣子,此時正惡狠狠的瞪着她,“讓開,我沒有打女人的習慣!”
嫌惡的眼神看着溫婉,像是在看一坨垃圾。
“可你已經打了。”
溫婉跳起來對着少年下巴就是一拳,瞄見少年手裏的馬鞭就知道方纔是這個臭小子拿鞭子抽了她的臉。
如此想着,溫婉覺得猶不解氣,目標直指少年下三路飛起就是一腳。
腳腕被狠踹了一腳,溫婉不可置信,前世屢試不爽的萬能招數竟然被擋回來了?
震驚也不能阻止她繼續揍人,虎落平陽,她就更無法容忍別人欺辱。
腳踢不過就上手,腳下虛晃一招,右手成掌打落少年揮過來的拳頭,左手半握拳擊向少年的喉嚨,一擊必殺,這是殺招。
熟料拳頭離少年喉嚨不足一寸時卻再難向前,卻是一個穿着灰色道袍的老者握住了她的手,不贊同道:“阿婉,不可胡鬧!”
那少年則嘲諷道:“甚麼時候溫國公府的孫小姐竟然有了這樣的身手,真是讓我我大開眼界啊!”
“謝二公子請息怒,阿婉她只是護我心切,無意冒犯謝二公子,二公子有甚麼衝着老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