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過道上,一道瘦削的身影半躬着腰,手裏緊拽着病歷本,站在醫生辦公室門口。
她扎着低馬尾,墨黑的頭髮有些許凌亂,臉色看起來格外不好,尤其是脣瓣,已經沒有任何血色,慘白得很。
因爲疼痛,她的額角不斷有汗珠冒出。
牆上掛着的顯示屏,終於出現了她的名字。
同一時間,辦公室緊閉着的門終於開了,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走了出來。
“蘇墨染在嗎?”醫生叫喊着。
“在的。”強忍着痛的蘇墨染,緩步朝辦公室走進。
裏面坐着一位戴着眼鏡,年紀稍大的女醫生,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蘇墨染,出聲問道,“多久沒來大姨媽了?”
“十天。”蘇墨染老老實實地答道,但耳根卻不自覺地紅了。
“你的丈夫沒有陪你來嗎?你先去抽個血做個檢測,看看是不是懷孕了。”
蘇墨染在聽完醫生提起的“丈夫”二字後,眼底的光似乎全都消失不見了。
她的丈夫,已經一個多月不曾出現了。這一個月以來,她也只能夠在娛樂新聞裏面瞧見他的名字。想想還真是可笑啊,與傅景深結婚兩年了,而她與傅景深真正在一起也只是一個月前的那個晚上。
至今爲止,傅景深都不知道那晚醉酒的他將她欺負得很慘,也正因爲那晚,她的大姨媽一直沒來,所以她纔會那麼緊張又竊喜的。
這幾天,她每晚都會做夢,夢見一個漂亮的小萌娃,奶聲奶氣地喊着她媽媽,喊着傅景深爸爸。可每每當她想要伸手將小朋友抱在懷中的時候,卻被傅景深搶了先,她只能眼睜睜看着傅景深將孩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每一晚,她都是驚嚇醒來,滿頭冷汗。
“你怎麼了?”醫生蹙緊眉頭,急切問道,“你看起來不對勁,是不是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