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溫知夏是安靜寡淡的乖乖女,顧平生是放蕩不羈帶着痞笑的校霸。溫知夏一酒瓶爆頭了小巷內想要對她施暴的流氓,讓顧平生驚歎、驚豔,原來小書呆也有脾氣。青春年少,好像全世界都知道顧平生愛溫知夏,情深難抑。他爲她喝過最烈的酒,淋過最大的雨,發過最熾烈的誓言,給過她最纏綿的吻。顧平生用濃情蜜意偷走了少女最乾淨的一顆心。十年後。大雪紛飛的傍晚。瘦弱的溫知夏看着車前跟另一個女人擁吻的顧平生,手中的化驗單無聲的飄落在地上,被雪花掩埋。顧平生許是認定了、賴定了,事事順着他的溫知夏,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他。他好像是忘記了,當初是誰求着哄着溫知夏愛他。她疼到了極致,爲了保命,便是要將名爲“顧平生”的這塊腐肉剜去,即使傷痕累累,即使鮮血淋淋。後來——溫知夏在門口看到靠着牆吸菸的男人,他的身旁帶着一個紅着眼眶可憐巴巴的奶娃娃:“媽媽,糰子好睏~~”溫知夏皺眉:“?!”青霧色的煙霧將男人的神情遮蓋,他耍起無賴:“看甚麼?親子鑑定在這裏,你兒子,也是我兒子,負責吧。”
“轟隆隆——”
“轟隆隆——”
窗外瓢潑大雨,宛如是給四方城的天空遮蓋了一層薄紗,黑雲低壓,風雨飄搖,看不清楚五米之外的景象。
瀾湖郡。
握着手機的溫知夏,定定的看着手機上發來的曖昧圖片。
是一個女人跟她丈夫親吻的照片。
“溫女士,想必照片你已經看到了,我廢話不多說,我跟顧平生已經睡了,他說會給我一個名分。”
溫知夏聽着,卻輕笑出聲。
“你笑甚麼?不相信?”
溫知夏從沙發上站起身,眼前忽然一片漆黑,她緩了數秒鐘這才恢復正常,最近她的低血糖好像又嚴重了不少。
她搖了搖頭,語氣還算是溫和,但言語之間卻是鋒芒:“既是他承諾給你,你還給我打電話幹甚麼?這位小姐,你是缺打胎的錢?兩百塊夠不夠?我可以當做接濟失足婦女,再不濟......也要把你P圖的錢結算結算。”
“你不用把話說的那麼難聽,我知道你現在非常生氣,不過,顧平生這樣優秀的男人,你難道還能指望他一輩子只有你一個女人嗎?!”女人叫囂道。
溫知夏只是輕笑,在掛斷手機前,說道:“是,他這輩子只會有我一個女人。”
他們認識十年,結婚三年,曾經一起創業,熬過一無所有的日子,她怎麼可能去相信一個外人,而不相信自己的愛人。
夜幕,顧平生腳步踉蹌的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