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吳繁,家裏世代行醫,但我小的時候身體不好,成天病懨懨的。
因爲多數時候都在家養病,我的學業一塌糊塗,也沒完成自己的理想考上醫學院。
一年前,我二叔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把我從老家帶到了這座城市,交給我一家醫館,然後就習慣性的不知所蹤。
二叔吳錦龍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還沒記事的時候,父母就死於一場礦難,我和二叔一起被爺爺養大。
說起我爺爺,也是一個大半生飽經風霜的人。
我們家祖上出過御醫,之後全族就在皇城定居了下來,直到上世紀戰亂,我爺爺帶着全家老小逃難,回到了四川老家。
可在逃亡的路上,我爺爺用家傳醫術救了一個半死不活的老道士,從此以後,他老人家就改變了信仰。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四法,但我爺爺從年輕時候就醉心於研究可能並不存在的第五法:‘觸’!
在和老道士成了忘年之交,無數次秉燭夜談之後,我爺爺就堅定的認爲,‘觸’之一法,和道術中的‘摸骨’淵源同宗,就把老道士一起帶回了老家,跟他學了幾年道,一直侍奉他終老。
但老道士被我爺爺救起的時候,年紀已經很大了,也可能是我爺爺在學道的天賦上不足,窮其後半生,也只是稍微窺探到了些門路。
但真想重新中醫第五法,還是沒有任何影兒的事兒。
我父母去世之後,我爺爺就一個人重操舊業,幫人看病,也幫人驅邪,把二叔和我先後撫養長大。
二叔是他的老來得子,奶奶也是因爲生他的時候已經是高齡產婦,生下二叔沒多久,就與世長辭了。
不知爺爺是因爲奶奶的離世,還是二叔這人確實天生頑劣,其實二叔從小到大是被爺爺打到大的。
村裏人都說我這個當侄子的,更像個穩重的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