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黃石村很是安靜,早起的人家已經開始冒起了炊煙。遠處的蒼茫山縈繞着淡淡的氤氳之氣,白茫茫的一片。
偶爾會傳來幾聲,野獸淡淡的嘶吼聲。像是在宣誓着自己的存在。
“走吧,天黑之前我們要趕到一百多里外的黃石鎮,明早要在那裏跟隨商行的車隊一起趕路,這樣安全些。”任行空對着兒子招了招手,就上馬往遠處行去。
“好的,父親,我這就來。”再回頭看一眼安靜的小村莊,任平生也上馬沿路疾奔而去。
這一走,不知道甚麼時候才能回來。
大約一個時辰,兩人就離開了黃石村的範圍,逐漸進入了官道。兩邊的道路也開闊了起來,路上也漸漸有了行人。
說起來黃石村的位置很是偏僻,在整個雪州最東南的角落裏,離最近的官道也有三十里的樣子。只有一條不算寬闊的小路通往外面,要是沒去過的人還真不一定知道有這麼一個小村子。
一路上,父子倆很少說話。
旁晚時分,終於到達了第一個目的地,黃石鎮。這是任平生見到的最繁華的城市了,當然了這還稱不上城市,不過是在他自己眼裏這樣認爲罷了。
“父親,這個黃石鎮真繁華,這些建築也好漂亮,這城門得有五丈高吧,就和書裏寫的似的!這簡直就是一個城市!”
任平生下了馬,看着眼前的城門嘖嘖讚道,顯然是被震驚到了。
這也不怨他少見多怪,他這麼個在窮鄉僻壤長大的小子,難得見到黃石村以外的景色。
“沒甚麼可驚訝的,這也就是一個人口不到兩萬的小鎮而已,人口五六萬的鎮子也有的,可比這還要大得多!至於城市,那至少要有十萬的人口,纔能有資格成爲城市。我們先進去吧,只怕他們等的久了。”
聽到這些的任平生,一時反應不過來,渾渾噩噩的跟着父親進了鎮子。
“任先生,你可來了,我還以爲你們路上被甚麼事情耽誤了呢。”剛剛進了黃石鎮,一個長相敦厚的老者就迎了過來。六十歲左右,半白的頭髮,笑眯眯的眼睛,臉色紅潤,看起來身體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