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宴,一個社畜程序員,沒錢、沒命、沒人愛。直到那天,我醉酒誤簽了一份陰婚登記表。第二天起,家裏多了個老婆。她穿着嫁衣,皮膚冷得像屍體,脣卻紅得像滴血,叫我“夫君”。她不喫不睡,只喜歡晚上貼着我,抱我,親我,冷冷問我一句:“你是不是想我?”後來她救了我一次,用自己的魂火替我擋煞。她不是要我的命,她是用命在護我。我想跑,可她在夢裏一邊哭一邊笑:“我只想做一次真正的新娘。”她不是陰魂,她是被封印的神妻,一旦“圓房”成功,她就能徹底復活。但代價——是我必須陪她,活一輩子,死一輩子,來世還得繼續。我現在只想知道:這婚,我還能離嗎?還是......我已經愛上她了?
我娶的老婆,死了一百年。
結婚那晚,她從棺材裏坐起來,對我笑了。
我嚇得魂差點飛了,她卻開口第一句話:“你願意對我負責嗎?”
我當時沒說話。
因爲她穿着嫁衣,渾身冷得像泡了冰水,她坐我牀頭一臉委屈,像個被退婚的新娘。
但我知道,她不是人。
我是林宴,29歲,社畜,程序員,單身,窮,心累。
我本來以爲人生最慘不過是996加班、程序崩了、績效掛了。
但昨晚我喝斷片,今天一醒,就被一隊披麻戴孝的人抬進了靈堂,非說我要迎娶他們家女兒。
我當時瘋了一樣掙扎:“我沒結婚!你們認錯人了!”
結果他們說:“冥書是你籤的,紙都燒過去了。”
我還想說甚麼,一個大紅蓋頭就扣我腦袋上了。
接親的鑼鼓一響,我被活活抬進了一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
屋裏擺着兩張椅子,一張是我的,一張是她的。
她穿着嫁衣,坐那兒,蓋着頭,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