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線指揮抗洪工作,妻子帶着林國強來到現場時堤壩突然缺了一個口。
領導嚴肅的話在我腦海裏迴盪。
“這次的工作一定不能出任何意外,不然後果很嚴重。”
我想也不想就衝上去用身體擋住缺口,被洶湧而來的洪水狠狠拍在石頭上。
當場鮮血直流,妻子卻心疼的拉着擦破皮的林國強上醫院檢查。
我忍着疼痛和趕來的羣衆將缺口堵住,終於支撐不住暈倒在地。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跟領導表明心意。
“楊隊,我答應加入第一抗洪隊。”
領導驚訝於我會答應,猶豫了半天才說。
“你不用跟春妍再商量一下嗎?這份工作有一定的危險性,而且路途遙遠,甚麼時候回來也說不準。雖然我很想你能來,但我也要做好家屬的工作。”
我很堅定的回答他。
“不用,這件事先不用告訴她,晚點我會親自跟她說的。”
他沒再說甚麼,讓我休養好再去找他報道。
我應下,回病房的路上我碰到了楊春妍,她正幫林國強拿着藥。
兩人親密的緊靠在一起,林國強先看到了我。
“陳慶陽你還好嗎?都怪我,要不是爲了我你也不會受傷。”
說着他上前一步就要來扶我。
“你要去哪裏,我送你去吧。”
楊春妍連忙拉着他,滿臉心疼。
“你自己都受傷了還想着幫別人幹甚麼?你看他全須全尾的能有甚麼事。”
“倒是你要好好休息,醫生說擦破皮了也容易感染破傷風。”
我苦笑,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她根本沒關心過我。
不然她怎麼會不知道我的右手骨折嚴重,醫生說會留下不可逆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