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睿是光,那麼初錦就是追光的飛蛾。
她用盡一生的時間想要靠近他一點,卻被他的光焰焚燒殆盡。
牢獄之災,生死相隔,殺母之仇,喪子之痛......兩人之間已隔重洋。
上島市,南城別墅。
初錦攥着揹包帶子的手緊了緊,深吸口氣,拿出鑰匙打開已經生鏽了的鐵藝門,吱呀一聲。
別墅裏荒草萋萋,處處都顯出冷清,從前種種溫情都蕩碎在風中,一看就是許久未住人了。
他......他已經不住在這裏了麼?
“咳,咳......”客廳中的灰塵被人驚擾,飛的滿屋都是,初錦捂着嘴咳嗽的停不下來,良久,才移開手掌,翻開的手心裏赫然一道血跡。
初錦不在意的看了眼,隨手扯了塊兒手紙擦乾淨。將包放好,找來了抹布開始收拾屋子。
屋子很大,不過收拾了個客廳就把初錦累的夠嗆,前幾天那裏的醫生提醒過她,讓她出去後好好休養一陣,要不然容易落下病根。
初錦呼出口氣,看着已經收拾的初具模樣的客廳,想了想,準備拿出手機給那人打個電話。
熟悉的鈴聲卻在背後響起,初錦一驚,轉過身去,便看見長身玉立的男人一臉複雜的看着她。
初錦的心不爭氣的跳得越來越快,看着那人依舊熟悉的俊朗眉目,結結巴巴的說:“你,你回來了......”
像是之前無數次在他下班時說的那樣。
江睿有些恍惚,下意識皺了皺眉:“你怎麼會在這兒?”
初錦呼吸一窒,好一會兒才勉強笑笑:“我,我在那裏面表現還不錯,提前釋放,忘記,忘記告訴你了。”
並沒有忘記。只是每次同他打電話,沒說幾句,男人就會不耐煩掛掉,後來乾脆把她的號碼拉到黑名單。
有次初錦冒着大雨把菜園保下,被頭兒表揚,問她有甚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