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燁的婚禮當天,他沒有來。
等來的是一羣警察衝進了婚禮現場,帶走了我爸爸。
等我們再次見面是在審訊室裏,宋燁坐在警察身邊,面容肅穆:
“周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警方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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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媽媽生病了,我們不要怪她,爸爸媽媽哥哥都很愛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拼命的點頭,不想讓爸爸擔心,和爸爸約定了親自給他送飯就準備離開醫院。
可就在我剛走出住院部時,一道白影從我眼前一閃而過,緊接着一陣沉悶的聲響就從我身前不遠處傳來。
白色睡裙,刺目的鮮紅充斥着我的世界。
媽媽從醫院住院大樓的天台一躍而下,她就死在我面前。
那時開始,我的天都塌了,是強撐着病體的爸爸,又重新爲我撐起了那片天。
他像對待嬰兒一般,小心翼翼的呵護着我,帶着我重新接觸外面的世界。
他跟我說的最多的話,是:“淼淼別怕,一切有爸爸。”
而我和宋燁的相識,也十分的戲劇。
那天是我再次進入療養院治療滿一年,爸爸認爲我該回到家裏,多接觸外面的世界。
卻沒想到就那麼碰巧,載着我的小轎車,和一輛大巴相撞。
大巴因爲空車,直接被轎車撞得翻倒壓在我坐的轎車上。
我被困在車裏,靠自己根本爬不出來,而司機因爲強烈的撞擊,直接失去了意識。
那一刻,我是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