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您確定要捐獻全身器官嗎?”“是,我確定。”宋顏雨說完這句話,竟扯出一抹笑容,像是解脫了一般。當年,男友的妹妹爲了救她死在了那條漆黑的小巷子裏,受盡凌辱。她幾乎夜夜噩夢,耳邊全是好朋友的慘叫,問她爲甚麼要丟下她一個人。爲了贖罪,她喝下九十九杯烈酒,在寒風中站了一夜,一步一步磕着頭去求歲歲平安的符,把自己折磨到千瘡百孔。現在她終於要死了。對不起,夢瑤,我終於能去見你了。對不起,沈黎川,一命換一命,從此我不再欠你甚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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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姐,您確定要捐獻全身器官嗎?”
“是,我確定。”
宋顏雨說完這句話,竟扯出一抹笑容,像是解脫了一般。
當年,男友的妹妹爲了救她死在了那條漆黑的小巷子裏,受盡凌辱。
她幾乎夜夜噩夢,耳邊全是好朋友的慘叫,問她爲甚麼要丟下她一個人。
爲了贖罪,她喝下九十九杯烈酒,在寒風中站了一夜,一步一步磕着頭去求歲歲平安的符,把自己折磨到千瘡百孔。
現在她終於要死了。
對不起,夢瑤,我終於能去見你了。
對不起,沈黎川,一命換一命,從此我不再欠你甚麼了。
......
看着眼前的香檳塔,裏面足足有九十九杯,宋顏雨甚麼都沒說,只是微笑着拿起酒杯。
她被診斷得了胃癌晚期,已經活不過三個月,這些事是她最後能做的了。
她一杯一杯灌下去,胃裏很快傳來刺激的灼燒感,好像嚥下去的每一口都似刀子一般劃過喉嚨。
但她沒有停,直到把全部酒都喝完,耳邊響起一陣感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