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三年,夫君戰死沙場。
我接受不了打擊,患上嚴重癔症。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求死。
有次我卻在迷迷糊糊中聽到屏風外,
婆母和小叔的對話:
“你假死三年,傾城一直生病,我看了都不忍心。要不,我們把真相告訴她吧?”
“娘,你糊塗啊,傾城愛我入骨,若得知當初戰死的其實是弟弟,她絕不可能接納阿蘭和生哥兒。”
“說到底還是我們對不起她,娘這心裏有愧啊。當初得知她不孕,娘爲了保住侯府的爵位傳承,不得已纔出此下策!”
2
徐承錫指尖一顫,手中的蜜餞悉數滾落在地。
他躬下身去撿,斂去眼底的驚慌。
“傾城,別亂想了,我怎麼會是大哥呢?喝了藥,就趕緊休息吧。”
“我打聽到有名專治癔症的神醫,明天會遊歷到法華寺,明早我親自帶你去找他看診。”
我垂下眼睫,不想再看他虛假的表演。
丫鬟輕手輕腳地熄了燈,關門聲落下。
黑暗如潮水般漫上來,將我徹底吞沒。
我的眼淚又不爭氣的奪眶而出。
十三歲那年,御賜的婚書送到府上,我便成了人盡皆知的青衣候未婚妻。
及笄前,他總愛翻Q來我院裏。
有時帶一包松子糖,有時是剛摘的杏花。
有次被我爹發現,亂棍打得他後背血肉模糊。
第二日,他竟又翻Q來了,蒼白着臉從懷裏掏出盒胭脂:
“西市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