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偎在攝政王蕭燼懷中,央他進宮請旨賜婚。
他卻猛地將我推開,第一次對我冷了臉。
“十年前你父兄戰死沙場,我念及舊情收你入府,護你周全。”
“未曾想你竟對我存了這般悖逆倫常的念頭!”
而後他更是不顧我的苦求,將我送往城郊苦寒的尼庵。
我被磋磨得只剩半口氣,九死一生才逃回王府。
可剛踏入王府,卻撞見蕭燼摟着他的新寵柳嫣兒,在我們昔日纏綿的牀榻上顛鸞倒鳳。
“王爺,你從前那般寵愛清妹妹,怎捨得將她送往那尼庵受盡折磨?”
“寵愛?若不是當年他父兄搶了我的戰功,我何至於一直不受陛下重用!她這種心機深沉的女子,我是萬萬不會娶的!”
我冷冷一笑,連夜給遠在邊塞的鎮國公府送了封家書。
“祖父,祖母,孫兒想通了,自願嫁給不良於行的靖王世子楚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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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丫頭,婚嫁是人生大事,豈可如此草率?再者,你不是心悅蕭燼麼?怎麼突然......”
放下祖母傳來的回信,被咬破的脣瓣滲出血珠,我悽然苦笑。
可蕭燼,他並不心悅我。
蕭燼是我父兄的至交,也是看着我長大的長輩。
我父兄一心爲國,鎮守邊疆。
我自幼便常在攝政王府度日。
十六歲那年,父兄於漠北之戰中雙雙捐軀,屍骨無存,朝廷派去的搜尋隊伍數次無功而返。
我哭得肝腸寸斷,素來不沾酒的蕭燼,卻在深夜陪我飲至酩酊大醉。
甚至因酒後吹了冷風,他舊疾復發,高燒不退,險些一病不起。
在他病中偶爾清醒的間隙,還不忘緊攥我的手,讓我寬心,承諾會護我一世周全。
十載光陰,蕭燼將我嬌養得如同籠中雀鳥,金尊玉貴,更是不許任何男子靠近我五步以內。
曾有世家公子不過在宴席上無意間讚了我一句“清麗溫婉,堪爲良配”。
當夜,蕭燼便闖入我的閨房,攫住我的脣,強硬地要了我數次。
牀榻之上,他句句講的都是:我只能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