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婚姻,許知意傾盡全力,努力做好一個好妻子、好母親。
直到她親眼看到一向淡漠的丈夫對另一個女人言笑晏晏,關懷備至。
她捧在手心裏的女兒更是理直氣壯提出:“討厭媽媽,我要安寧阿姨做我的新媽媽。”
許知意心灰意冷,決定體面退出。
她遞上離婚協議書,不再對這對白眼狼父女事事躬親、體貼入微。
霍北淵一開始認爲,這一切不過是許知意欲擒故縱的把戲。
直到他親眼看到,在他面前一向拘謹的女人竟褪去呆板,明媚撩人地攀上另一個男人的脖頸。
他悄然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再也按捺不住。
大雪夜,他帶着女兒敲響許知意的房門:“知意,復婚好嗎?我和孩子都很想你。”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卻圈住許知意纖腰,無聲地宣示主權:“前夫哥,新婚夜敲門,可是很不道德的。”
突然收到霍北淵讓她送一道藥膳過去的消息,許知意以爲他胃病又發作了。
她頓時顧不上手上即將做完的工作,匆匆回家煲好藥膳,送過去時又逢大雨,堵車堵得水泄不通。
許知意怕他難受得厲害,冒雨花了二十分鐘跑過去,到他辦公室時,渾身上下都在滴水。
見到霍北淵,她氣喘吁吁衝他露出一抹笑,正想關心他身體,他卻接過藥膳,轉身送到正披着他外套的女人手邊,素來冷冽的嗓音溫和,甚至稱得上誘哄:“安然,快喝了這藥膳。”
安然。
簡安然。
許知意倏然愣在原地。
她早就知道,霍北淵有這樣一位白月光,也正是因爲他向簡安然求婚失敗,纔會退而求其次,娶了她。
卻沒想到,兩人第一次見面,會是這種場景。
她有多狼狽,簡安然就有多明豔。
簡安然嬌嗔道:“只是一點胃疼,我都沒放在心上,偏你着急,看把你家傭人淋成甚麼樣子了,你可要給人家加工資。”
她順手抽了幾張紙巾遞給許知意:“真是辛苦你了,路上小心。”
許知意抬眸,看向霍北淵,想從他口中聽到一句關於自己身份的解釋。
卻只得到了一句冷漠的“還不走?”。
雨水順着眼睫落下,許知意眼睛酸澀的厲害,她嘴脣動了動,最終,甚麼也沒說,如來時一樣,冒着大雨,緩緩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