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跟傅沉在一起的第五年,傅沉心尖上的白月光黎悅將她推下了水。然而傅沉卻讓沈清歡向他的心上人道歉。塘水冰冷,終於澆滅了沈清歡孤寂整個青春年華的心。沈清歡取回了傅沉提交的結婚報告,決定離開。傅沉卻還以爲她只是在鬧睥氣,讓黎悅住進家裏,用她的房間和物品!終於,沈清歡走了,她在首都念大學,開始新的人生。傅先生他卻後悔了。
“沈同志,你要把結婚報告撤回去?你和傅同志不結婚了?”
街道辦事處,負責婚姻登記的楊書記一臉驚訝地看着沈清歡。
她站着,因爲發燒頭還有些暈,被搪瓷缸裏冒着熱氣的茶水燻得眼前發花,連桌上玻璃板底下壓的登記流程都看不清。
綠的桌布白的紙片混在一起,亂糟糟的。
“嗯,不結了。”
沈清歡閉上眼,有些絕望地扯了扯嘴角。
“爲甚麼?小傅知道嗎?你跟小傅同志多配啊,咱們隊裏的都知道!這郎才女貌的,到底發生了啥,你給我說說,我幫你罵他!”
楊書記一臉熱心腸,以爲就是小情侶慪氣的小問題,卻不知道沈清歡有多絕望。
女人小臉緋紅,還發着燒,昨天在水裏泡了一夜,爬起來的時候她都以爲自己快死了,是最後一口氣,撐着她決定來離婚。
“是因爲那個叫黎悅的嗎?傅沉明明是你未婚夫,卻整天和那個黎悅走那麼近!這我可看不下去——”
“不是。”沈清歡的笑諷刺又無力,吐出來的字詞,自己都覺得苦澀,“黎悅去世的丈夫對傅沉有救命之恩,他照顧她,是應該的。”
這話她聽傅沉說了三個月,耳朵都磨起繭子了。
“那你——”楊書記徹底不明白了。
“我只是,只是......”沈清歡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些事其實不復雜,但要是樁樁件件地說,彷彿她是個怨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