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忘了,壽國公夫人莊氏是葉氏的至交,當年葉氏離開的時候,壽國公一家還在邊關,這些年因爲葉氏母女的事,他們一直不給我好臉色,如今他們回來了,壽國公府自然是最好的去處。”周執禮臉上堆疊着不滿。
老夫人閉上眼睛,轉動着自己的手串,冷漠地說道:“無論如何,這是我們靖安侯府的家事,輪不到他們壽國公府來管。”
“可是......”周執禮還想說甚麼。
“你是想說你們已經和離了?別忘了,周卿然始終是我們周家的血脈,當年念在她年幼,說了一些沒有教養的話,我們不跟她一般見識,如今已經過了及笄的年齡,還是如此無禮,你這個當父親的有權管教。”
“免得將來讓人說,我們靖安侯的家教不嚴,姑娘更是沒有規矩,萬一連累了沁竹的名聲,那就不好了。”
這句話捅到了周執禮的心窩子上,就連周聿治都緊張起來。
“她要是連累小妹,我一定不讓她好過。”
“如今她被壽國公府的人帶走,我們兩家向來沒有甚麼來往,貿然去要人,只怕他們不會給這個面子。”周執禮又有些犯難。
老夫人卻說道:“這裏是帝州城,有皇上坐鎮,他們壽國公府再怎麼跋扈,也要聽皇上的話,當街搶走我們周家的女兒,已經是重罪,我就不信,這件事皇上還會明目張膽地偏向他們!”
周執禮豁然開朗,說道:“兒子明白了,午後就入宮,請求皇上做主。”
老夫人這才滿意:“一定要把這個逆女帶回來,好好教訓一番......”
周執禮聽着也覺得頭疼,同時也覺得慶幸,只要人能抓回來,就好辦得多。
他又去看望了還在休養的周沁竹,並且跟葉蘭欣說了午後要入宮的事。
“老爺,姐姐雖然已經跟你和離,卿然畢竟是我們侯府的女兒,還是得把人接回來纔行。本來因爲當年的事,壽國公府的人就不待見我,只怕這次,會擴大我們兩家之間的矛盾。唉,這個卿然,不管怎麼樣,終究是靖安侯府的人,不該讓老爺這樣爲難......”
葉蘭欣的話,周執禮皺着眉頭聽了,卻只覺得更加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