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六歲的她眼睜睜看着渣爹帶着孃親的繼妹和他們苟合的野種登堂入室。
被祖母養大的哥哥們,也齊齊站在渣爹賤女一邊用斷親來逼孃親就範。
她沒有能力讓父親一家和外祖一家付出代價,卻能堅定的跟着孃親一起離開這骯髒傷心之地。
十年之後,小醫仙下山入世,早已不是周家女,從此只爲顧千金。
父親一家以爲她漂泊在外無法生存,要她跪地磕頭才能考慮讓她進門之時,她早已入了孃親摯友夫家的族譜,有了真正把她當成家人的至親。
爲國征戰的大哥,丹青聖手的二哥,武功卓絕的三哥,天真聰穎的小弟,哪個不比渣爹那邊三隻不認親孃專舔繼母的白眼狼強?
泰斗叫她小師妹,大佬叫她小師叔,渣爹賤哥醒悟之時,隨手救回來的王爺黏上來非要叫她王妃。“去,我剛剛弄死兩個侯府的人給我娘陪葬。”
“我知道,我只想有資格跟你合葬。”
帝州城,春。
即將退去的春寒潮潤潤地在城中鋪開。
靜安侯府門前,噠噠的馬蹄聲讓原本已經疲憊不堪的門倌迅速打起精神。
“請問是哪家的貴客,可有拜帖?”
門倌下了臺階,緊走了幾步,看着趕車的馬伕。
“甚麼拜帖?”車伕面上平靜,語氣卻有些不屑。
門倌心中有些疑惑,再次打量這輛馬車,並沒有在顯眼處看到任何一個家族的標識。
除了車伕,他還沒有見到車上的任何一個人。
這個時候,從車內傳出來一個聲音。
“我找周執禮。”
不多時,車簾掀開,馬車上走下來一個女子,帶着面紗,身後還跟着兩名侍女。
雖然年輕,女子卻給人一種遺世獨立之感。
“難道你是小醫仙?”
老夫人近來身體抱恙,府中醫術已經到了一定境界的二公子都沒有辦法,侯爺想盡辦法尋到了小醫仙跟前,聽說不日就會到來。
可是眼前的女子即便是看不到面容,從眼神和體態也就是十幾歲的少女,他們家侯爺託了那麼多人好不容易尋到的小醫仙,怎麼也不該是這個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