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蘭臺,你這樣的庶女只配當洗腳婢!"
嫡姐掐着我脖子往水缸裏按時,前夫正踩斷我的手:
"娶你不過是場遊戲,真以爲自己配當正妻?"
重生後,我當衆撕爛族譜,打臉前世所有辱我之人!
轉頭嫁給路過看戲的‘窩囊少年’:"娶我,我養你。"
大婚當日,前夫紅着眼搶婚:"跟我回去,我許你平妻之位!"
我那"窩囊夫君"命人斷了他四肢,露出定北王大印:
"夫人昨夜說,要謝家九族的腦袋當聘禮?"
大乾的俗禮,女子相看議親,男方若看得中,女方也襯心,女方可贈香帕以作提親之憑證。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三關已通過?
哪三關?
她竟不知。
謝蘭臺思緒翻轉,頓悟,心頭狠狠一震,暗歎此人好深的謀劃:
第一關,他遣小乞丐來送口信,既想告訴她,寺門口小乞丐圍追他,是她的第一道考驗,他已知悉;更是借他失約一事考驗她是否會生氣。
考的是她的容人之量。
第二關,路遇病婦,應是他順勢而爲,是在考驗她,是否心存善念——否則那老婆婆怎會獨自來求藥?而女兒竟會後到?
第三關,寺門遇賣花女,是在考驗她的應對突發事件的能力。
厲害。
三關設得不聲不響,她完全不設防備,竟就被他於暗中窺探到了真性情。
那韓郎君雖只是一小小商販,卻能在短短時間內,設計出這樣的考驗,哪怕是隨機事件,也可證明其心智實在非比尋常。
驀地,她竟有點發怵。
怕自己難以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