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再濃,也打動不了一顆不愛你的心。
溫苒被周聿桁徹底傷透後,明白了這個道理。
她留下離婚協議書,毅然參加保密項目。
三年後歸來。
軟軟糯糯的小奶糰子拉着周聿桁的褲腿晃:“叔叔,你看起來身體很健康,可以把你的肝給我嗎?”
周聿桁:“硬要別人的肝,你爸是這麼教你的?”
“不是哦,”小奶糰子搖搖頭,“麻麻說爸比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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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爲周聿桁不愛溫苒,包括溫苒自己。
可再見面,周聿桁卻卑微紅了眼。
他把她抵在牆角,嗓音發啞:“三年,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溫苒嫵媚一笑:“誰關心前夫過得怎麼樣,我倒是過得不錯,泡吧喝酒,周先生要一起嗎?”
“小師妹,你想好了?保密項目一旦參加無法撤回,切斷外界所有聯繫,你真考慮清楚了?”
溫苒失神望着桌上融化的蛋糕出神,心像紮了許多根針,綿密密地痛。
昨天是她的生日,周聿珩定了她最喜歡的香草味蛋糕,他卻消失了一晚上,沒回來。
她許久沒出聲。
那邊嘆口氣道:“兩口子吵架經常有,你再好好想想,這一去就是三年,你們的婚姻有把握挺過三年考驗嗎?這邊還有一個月才確定名單,你想清楚了再回復我。”
掛斷電話,溫苒望向桌上的合影。
照片上,男人矜貴俊朗,女孩清麗靈動,歪頭靠在他肩上笑。
她喜歡周聿珩,喜歡到即使知道他心有別屬,當他提出結婚時,她也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她以爲,人心是個玻璃瓶,她傾注真心,總有一天會灌滿。
可她忽略了,玻璃瓶沒有底,又怎麼灌得滿呢。
溫苒揉了揉發紅酸澀的眼,去書房整理研究資料。
她昨晚等到半夜才睡,嚴重睡眠不足,沒整理太久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再睜眼,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是周聿珩兄弟打來的:“嫂子,珩哥喝醉了,麻煩來接一下他。”
溫苒動了動發麻的手臂,本來想說讓司機接他回來,想起他胃不好,怕別人照顧不好,靜默幾秒,最後還是道:“地址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