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城,所有人都知道許知願是陸淮年的舔狗。
哪怕被他百般羞辱,她都能欣然接受,愛他愛的失去自我,非他不可。
只有許知願自己知道,是因爲她最愛那人的心臟,在陸淮年胸膛裏跳動。
當發現愛人心臟的移植者,並不是陸淮年。
許知願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陸淮年以爲她在玩欲擒故縱,篤定了她不出一個月,就會哭求他原諒。
直到他看見,許知願依偎在京圈大佬顧沉舟的懷裏,和對方一起曬了結婚證。
陸淮年紅着眼發瘋,卑微懇求:“知願,我錯了,你再愛我一次好不好?”
顧沉舟攬着許知願,一腳踹開他:“不想死給我滾!”
他氣喘吁吁地趕到天台時,許知願還站在那。
許知願聽見身後有動靜,還沒回頭,手腕就被人抓住,一把將她扯過去。
陸淮年抓着她的肩膀,猩紅着眼,咬牙切齒道:“許知願,你瘋了嗎?我說分手你就想用死來威脅我?”
“我告訴你,你別用死來逼我,沒有用!我陸淮年從來不受別人威脅,你想死可以,死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去!”
許知願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說甚麼呢?誰想死了?”
陸淮年一愣:“你沒事站在那幹甚麼?”
“你管我幹甚麼,反正你死了我都不可能想死。”
許知願用力掙開陸淮年的禁錮,揉了揉自己被他抓疼的肩膀,繼續說:“還有,我沒想用死來威脅你,你放心吧。”
“我會離開這裏,祝你和你的新女朋友幸福,事業長虹。”
畢竟陸淮年是自己帶出來的,要是太快就糊了,豈不是對不起她這些年的付出?
這些話落在陸淮年耳朵裏格外刺耳,聽得他眉頭緊皺。
但他並不相信許知願的說辭,冷嗤一聲,諷刺道:“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怎麼?尋死不成,又改玩欲情故縱這一套?”
“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玩這些把戲,你再鬧下去,只會讓我更加厭惡你!”
許知願纔不在乎他會不會厭惡自己,但有些話她有必要說清楚。
她看着陸淮年的眼睛,認真道:“你誤會了,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從沒喜歡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