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雨水淅淅瀝瀝的落下,但似乎無法沖刷痛苦,卻能平白增加痛苦。在這個雨夜,兩個家庭都面臨着噩耗。
“叮鈴鈴~叮鈴鈴~”一陣悠長的電話鈴聲在傅家老宅響起。
“喂?”管家張叔拿起了電話,接聽了起來。
“喂,你好,請問是翟莉的家屬嗎?”電話對面傳來了疏離且冷漠的男聲。
“是的,她是我們夫人。”
“她出了車禍,現在躺在ICU,在a城中心的人民醫院,急需動手術,需要家屬簽字,請速來。”聽罷,張叔快速掛上電話,隨即迅速撥通了傅家大公子傅淵禮的電話......
另一邊,遠在a城邊緣的溫家也接到了同樣的來電。年僅十歲的溫顏被母親許悠牽着,急切的趕往a城中心的人民醫院。
是夜,雨還並沒有完全停,但是在a城中心人民醫院的icu手術室前,卻是無盡的死氣沉沉。
醫生不止一次下達病危通知書,兩家人都沉默的在手術室門前等着。
十歲的溫顏,滿是不解的望着亮着紅燈的“手術中”三個字,她不明白他的父親在前幾個小時內剛打完電話,說他將要加班努力掙錢給小溫顏買芭比娃娃,但是下一個電話就傳來了噩耗。
她也懵懂的看着對面的傅家人,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旁邊站站着一個冷峻堅毅的男子和一個冷淡的小孩,她不知道他們爲甚麼也站在這裏。
似乎是感受到了小溫顏的目光,男孩也看了過去,那雙漂亮的眸子裏充滿了無盡的冷淡,甚至夾雜着一絲絲恨意。
興許是受到了一絲驚嚇,小溫顏也瞪大了眸子,夾雜着不可置信。
“叮~”手術室的燈滅了,只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醫生沉重的走了出來:“你們誰是溫珩的家屬?”許悠牽着溫顏走了過去。
“抱歉,患者溫珩送來時傷勢過重,我們全力搶救仍無力迴天。事發時溫珩在駕駛位,按常理,該位置受傷程度或輕於副駕駛。但貨車上的空心鋼管衝破玻璃,直接刺入他的身體,造成致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