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卓在和傅學琛訂婚後,就一直深居簡出,將他衣食起居照顧得無微不至。
可傅學琛卻遲遲不肯鬆口結婚,起先他說正在事業上升期,結婚只會耽誤他的事業。
後來他說結婚需要提前半年向上打報告。
趙清卓都信了,可當她終於等到他鬆口領證,傅學琛卻告訴她,那天要幫白月光搬家,抽不出時間。
趙清卓才明白,傅學琛壓根沒打過報告,期待已久的結婚,也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只是她不明白,如果傅學琛不滿意家裏定的婚事,他大可以一早就拒絕。
何必一邊用着她父母的遺產交學費,一邊遲遲拖着不肯履行婚約?
趙清卓心如死灰,毅然而然地轉身離開,既然這樣,這婚她也不結了!
“這次留學回永縣,我打算留校做音樂老師,19號就報道,以後我就不走了。”
白嘉佳說話時,目光死死鎖在傅學琛身上。
門外趙清卓雙腳一頓,停下了正在推門的手。
屋裏瞬時響起一片起鬨聲,趙清卓緊咬着下脣,渾身冷汗不敢再聽。
“你總算捨得回來了,我們學琛也算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學琛能力很強,他畢業以後就在廠裏做各種技術工作,經常出差學習,工作可是很穩定的,想跟他相親的姑娘,能從他家門口排到縣外,可他這些年一個都沒相過。”
“嘉佳,你知道爲啥不?”
在同學的紛紛調侃下,白嘉佳的臉頰飛起兩團紅暈。
趙清卓攥着門把手的掌心逐漸送了,因爲她看見傅學琛眼中,那副她從未見過的柔情。
傅學琛從不相看姑娘,難道不是因爲他已經有了自己這個未婚妻嗎?
可看着此刻傅學琛望向白嘉佳的溫柔目光,趙清卓遲疑了。
她不敢確定,傅學琛多年來潔身自好,究竟是因爲沒跟自己結婚。
還是爲了他上學時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後面的話,趙清卓沒敢再聽下去,她渾渾噩噩回了廠裏給傅學琛分配的小房子裏。
直到坐在鋪着紅碎花的牀單上,趙清卓腦子依舊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