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理想,下限,
唐芯都可以放棄,
只要能找出害死姐姐的兇手。
她和秦禹琛做了一筆以自己爲代價的交易,
各取所需。
“你以爲你值得我花那麼多錢嗎?”
“你還想怎麼樣?”
“想你愛我。”
“哎呀,不是讓你穿裙子的嘛,穿裙子,你這胳膊不露,腿不露的,人家看甚麼。”
李潔看唐芯裹着黑色長款羽絨服,穿着運動鞋從衚衕裏走出來,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伸手扯開唐芯羽絨服的領口,果然又是衛衣,忍不住的數落。
唐芯拽過自己的衣服,把拉鍊拉到頂,掃了李潔一眼,拉開車門坐進去。
“我爲了誰呀?你說我爲了誰?唐芯,你就是天天去劇組蹲着,每天試十個戲,你也一輩子都是個臭跑龍套的。”
李潔一邊開車一邊口沫橫飛。
“我是你的經紀人,咱倆是一條繩兒上的螞蚱,我會害你嗎?”
李潔看她不吱聲,從後視鏡裏瞥了她一眼,這個犟種。
“咳,就你這身段兒,這臉蛋兒,這演技,是吧,吊打,你缺的是甚麼?是有人給你個機會。”
李潔看唐芯不爲所動,放軟了聲氣。
“唐芯,這兩年,姐待你不薄吧。”
唐芯側頭專心致志的看着窗外,越往市郊,光影掠過的越快。
“你說你想靠自己,我讓你試了吧,再這麼下去,別說是出頭,飯你都喫不起。
她聽李潔嘚嘚嘚的忍不住哼笑了一聲,從羽絨服裏摸出煙盒,點了一支細煙,輕輕吐出煙霧。
確實不薄,李潔想讓她陪那些甚麼富商啊,導演啊,她一概不去,她從自己身上挖不着錢,也捧不起來,就放她自生自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