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寧重生了。
重生在被繼母算計下藥慘遭失去清白的那一日。
上一世,她神志不清,最後和清貧舉子宋文軒稀裏糊塗在一起。
清醒後,宋文軒哭哭啼啼,直言失了清白。沈昭寧自責內疚,心甘情願下嫁。爲了撐起了宋家,她殫精竭慮,把沈府打理地井井有條。更是爲了不讓宣平侯府承認宋文軒,傾盡全力,散盡嫁妝,把宋文軒托起,讓他位極人臣。
她最後落得一杯毒酒香消玉殞。直到死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愚蠢眼瞎,錯把豺狼當恩人。宋文軒從來就是她繼母和庶妹對她的算計。
這一世,她一定要改命報仇。
熱。
沈昭寧只覺着眼前發黑。她的體內湧起了一股熱意正浸透了全身,這一股熱意源源不斷的衝擊着她僅剩下的理智。
可她明明被宋文軒灌下了毒酒。
還來不及細想,慾火焚身的感覺再一次兇猛地襲來,讓她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這種感覺太過熟悉了。
她微微地睜開眼睛,這裏,這裏是法華寺的廂房,是她來上香留宿的地方,也是她失身宋文軒的地方。
沈昭寧抬手拔下了金簪,刺進了掌心。疼痛,讓她有了片刻的清明。
她咬牙從牀上起來,她不能夠留在這裏,她不能夠再讓宋文軒再毀她一次。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渾渾噩噩地朝着門外走去。
她的手扶着牆,一步一步艱難地走着,身體裏的那股藥力不斷地升騰,她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沈昭寧身上越來越難受,此刻她必須解了身上的藥力。她沒有解藥,如今唯一能夠當解藥的便是男人。
東邊是男客的廂房,她顧不得那麼多了,不管找誰也比被宋文軒給毀了好。
前方廂房的長廊下,站着一個男人,他身姿挺拔,一襲月白長衫妥帖地裹在身上,衣袂衣袂隨風輕輕飄拂。
沈昭寧已經忍到了極致,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朝着那個男人撲了過去。
沈昭寧還沒有碰到牀上那個男人的衣角,一雙冰冷的大手在此時緊緊抓住了她的素手。那一股冷意,讓沈昭寧整個人想要貼到他的身上去。
那男人臉色黑沉如水,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半個身子貼在他身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