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作精小郡主x小可憐陰鷙九皇子】
五歲那年,江家滿門被滅,江清月從狗洞裏鑽出來,扒着慕容懷的馬車哭着喊哥哥救我。
九歲那年,江清月爲復仇學習醫毒,她一針紮在慕容懷腿上,心虛地顫了顫手指:“容懷哥哥,我好像扎偏了,但你可以不用坐輪椅了!”
十五歲那年,太后讓江清月挑個皇子嫁了,她隨口開玩笑:“那就嫁容懷哥哥好了。”
所有人都當她胡說,可慕容懷希望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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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年少殘疾,孤僻軟弱,哪怕後來恢復了,掛着御龍衛督主的名頭也沒幾個人瞧得起,直到他帶兵攻入皇城的那天,所有人都跪地叩拜。
他身旁的江清月甜甜一笑。
“容懷哥哥,我江家的仇人還剩最後一個。”
“父皇的命,我爲你取來。”
大鄢二十一年,冬至,天驟寒。
京都得見二十年一遇的蒼茫大雪,凌亂無章的打砸聲充斥於江府上下。
偏僻的雜院還未被波及,牆角處開了個一尺寬的洞,五歲的江清月身着桃紅小襖,裙襬繡金絲桃花,此時正被嬤嬤推搡着往那洞裏硬塞。
“放開我!我不走!我要和爹爹孃親在一起!”
“小姐快走吧!老爺和夫人今日只怕凶多吉少了,大少爺也生死未卜,江家總要保住條血脈!”
“我不!我要爹爹和孃親!我要兄長!”
雜院門口已經傳來凌亂的兵靴聲,嬤嬤顧不上那麼多,用力將小丫頭推了出去。
江清月哭着回過身,洞被一口悶黑的水缸堵得嚴嚴實實,嬌嫩玉潤的小手被石子擦破,滲出點點血跡的掌心伴着哽咽,用力拍打在堅硬的缸面上。
一牆之隔,府裏的人在洞口縫隙處塞了幾把雜草,而後沒了動靜。
江府前堂,江滁手捧烏紗帽身着官服長袍,端居天井之下,江夫人着一身誥命錦衫,手捧七珠誥命頭冠立於江滁身旁。
漫天大雪蓋在這對夫妻肩頭,冤屈壓得兩人就算竭力也再無法挺直脊樑。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從一品戶部尚書江滁,貪污軍餉,延誤糧草,買賣官職,私印銅錢,借公充私。
正三品驍騎前鋒江淮晏,通敵叛國,意指謀反。
二人罪涉當誅,聖上痛憤,下令江府上下皆腰斬庭內!即刻行刑,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