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的意思是,小少爺長得瘦小了,根本沒有四歲孩子的樣子。”小許及時替我解圍,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霍庭深不知道信沒信,但身子還是緩緩離開了我身前,一股再熟悉不過的涼寒聲伴隨着嗤笑,“你最好別玩甚麼花樣,我能陪你演一時,演不了一世。”
他這句話是甚麼意思?我看向小許想要得到答案,但小許也不知道,只能認真開車。
我的手卻開始莫名地發抖,心也跟着慌了起來,但心慌不能給我任何答案,霍庭深的眼神不在我身上,他倚在座位上,手指不間斷地給屏幕那頭的人發消息,偶爾蹦出來一兩聲笑。
和在醫院時的溫柔如出一轍,我忽然後知後覺,他那時的溫柔或許根本不是給我的。
我和霍庭深住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別墅羣裏,是西式風格的精緻小洋樓,在動輒幾十萬一平的蕪城市中心格外少見,更別說光是開盤價就價值兩個億。
但剛進門,我就發現自己想多了,霍庭深並不常住在這裏,門口鞋櫃上肉眼可見全是我的鞋,而霍庭深嫺熟地拿起一次性拖鞋。
整個屋子裏也都是我的東西居多,幾乎看不見霍庭深的物品。
“想甚麼呢?”霍庭深手臂饒過我,修長的手指拎着車鑰匙隨意地扔在玄關鞋櫃上,薰香已經燃盡,他熟稔地拿出一根點燃,淡淡的青煙盤旋騰昇,一如既往是他的喜好。
我搖頭,努力不讓他看出異樣,“沒甚麼,你晚上有沒有甚麼想喫的?我來做。”
“上次開車撞我沒成功,打算換個法子毒死我?”他冷笑了一聲,眼神涼薄地可怕,話語間的信息量很大,沒等我解釋,他睨瞥了我一眼,一言不發地轉身上樓。
我會開車撞他?
玄關上手機震動了下,霍庭深手機忘拿了,彈出來和姜敏茹的消息。
我拿起來看了眼,才知道他那天之所以急急忙忙撇下工作回來,是霍銘碩突發高燒,吵着要見他,他在下飛機後第一時間去的也是姜敏茹那。
而我單純地以爲,他是這麼着急是因爲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