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七年,姜時宜知道丈夫陳恪有個白月光。
他和白月光轟轟烈烈、人人都說他們破鏡將重圓,就連兒子也偏愛白月光:“姨姨,要是你的病都能轉到媽媽身上就好了。”
因此再次目睹丈夫兒子陪着白月光後,姜時宜終於心死。
這一次,她沒有鬧,而是獨自買好去榕城的飛機,留下一紙離婚協議書和斷親書。
涼薄的兒子、冷漠的丈夫,她通通打包送給那位白月光了,成全他們一家三口。
然而,一年後,她因催眠和心理諮詢響徹業界,卻迎來一大一小兩位病人。
男人紅着眼,死死抓着她的手腕:“時宜,不要離開我們。”
他身邊的小糰子也抓着她的衣角,低聲哀求:“媽媽,回家好不好?我只要你一個媽媽。”
姜時宜垂下眸。
她嫁給他七年,這還是第一次,陳恪記起她的生日。
“不必了。”
姜時宜看向他,心裏的情緒很快散去:“那天你不是有項目要談?公司的事更重要。”
最開始,她嫁給陳恪時,因爲生日的事也曾經撒過嬌,和他鬧過。
後來,他的冷淡和漠視肉眼可見,姜時宜從起初的滿懷期待,最終變爲了麻木。
以至於,這一刻陳恪提起生日的事,除了訝異之外,她心裏沒有掀起一絲波動。
陳恪目光落在她身上,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難得善解人意。
換作是從前,她大約表面上裝作無所謂,眼底裏卻藏着亮晶晶的歡喜。
想到這些年對她的忽視冷淡,又閃過好友和爺爺的話,陳恪目光柔軟許多。
“沒關係。”他眸光深邃,淡淡道,“那天忙完還很早,你不是一直想看煙火?我和明睿陪你去郊外看煙火吧。”
陳明睿想到醫院裏說過的話,又看向姜時宜身上的傷口,忽地生出些許愧疚和彆扭。
媽媽處處都比不上沈姨姨。
但是,他畢竟是媽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