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宣月在一個男人身邊委曲求全了四年。她知他冷暖,懂他情緒也顧他喜好。世人都以爲他們會結婚,到頭來這個男人卻愛上了別人,對她棄如敝屣。商陸不愛白宣月,他藉着她家的東風,用盡力氣手段爬到如今的地位,以上位者的姿態俯瞰白家。他要毀了白家引以爲傲的基業,也包括她。她哭着求他:“商陸,別讓我恨你。”他不爲所動:“我只怕你不夠恨。”他以爲自己贏得漂亮,驀然發現,自己不過是她白月光的替身。
原來商陸這通電話是爲了蘇沐瑤來的。
“這些工作之前都不是我做的。”白宣月盯着桌面上支離破碎的陶片,“況且這些東西公司向來有人做的不是嗎?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寫這些東西。”
“之前不是寫過?用不了你多長時間。”商陸壓根沒給她拒絕的餘地,也篤定她不會拒絕。
她不知道蘇沐瑤是怎麼和商陸撒嬌說自己不會,惹得他來找她的。
以前她因爲技巧不足手法生疏崩潰的時候,他只對她說,這是她的工作,不應該也不能求助別人。怎麼到了蘇沐瑤這裏就不一樣了?
白宣月確實寫過文案,當時僅僅是一個古董的介紹,爲了精煉字句和描述,在電腦前一坐就是半天。
後來修復水平上去能獨當一面,她就再也沒有碰過這些。
拼了一半的陶器最後還是被她拋到一邊,打開筆記本寫拍賣手冊要用的介紹文字。
瓷器已經被送到了展館,白宣月特意給自己的攝影朋友打了通電話,喊他過去幫忙拍幾張照片。
她可以幫蘇沐瑤做這些職責範圍之外的事,因爲拍賣不能耽誤。
白宣月把文案發給商陸,順手抄送了一份給蘇沐瑤。
她可以幫一次兩次,但沒有精力一直幫,她還有自己的工作要忙。
白宣月和她媽媽白婉辰一樣,沒有遺傳到白鶴山的經商頭腦,只在自己的領域過着普通人的生活。
後來她媽媽和她爸爸結婚,白鶴山的衣鉢就由她爸爸孫正廷來接。
父母意外去世後,白宣月就跟着白鶴山,爺孫兩個人相依爲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