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傅司欽時,沈璇是真的歡喜。
爲此斂去所有鋒芒,溫柔順從,只因她要擔得起一聲傅太太。
直至一通電話,沈璇才知。
她在別人眼中不過是個舔狗,連傅司欽白月光的頭髮絲都比不上。
罷了,累了。
滿心愛意消散,沈璇主動離婚。
傅司欽不以爲意,只覺她在鬧。
鬧就鬧,反正總是會回來得。
可十天,一個月,三個月過去了,她還沒有回來。
傅司欽慌了,主動放下身段,“沈璇,你要鬧到甚麼時候?”
“傅總,大半夜給別人老婆打電話,是不是有點沒素質?”
......
掛斷電話,楚西宸轉頭看向牀上熟睡的沈璇,眸色微漾。
——亡羊補牢,爲時已晚。
“哈哈哈,沈璇還真一個人留下了,也太舔了吧......”
“真是個蠢貨,竟然相信傅哥會把阿姨的遺物給她,真可笑。”
電話那頭肆意鬨鬧,滿是惡意的笑聲在夜風中散開。
沈璇慘白着臉,男人肆意的嘲笑聲跟刀子一樣狠狠刺進她心口。
“還是傅哥有辦法,沈璇當年可是圈子裏誰都拿不下的扎手玫瑰,現在,不還是跟條狗一樣,跟在你後面趕都趕不走......”
惡俗難聽的話語不絕於耳。
傅司欽沒有說話,但他一直在放縱聽着。
沈璇沉默許久,直到那頭的笑聲靜了下去,她才冷淡開口。
“傅司欽,你的電話還沒有掛。”
電話那頭瞬間寂靜,沈璇沒再理會,直接按斷電話。
夜色下,山頂一片漆黑,樹木灌叢在夜風下沙沙作響。
沈璇搓了搓裸露的手臂,被灌木叢劃出的傷口一碰就疼。
早上傅司欽說帶她去看海,她才穿了好看的長裙,可因爲秦雅的一句話,到頭來卻成了爬山。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傅司欽突然告訴她,爲她準備的手鐲丟在了山頂。
手鐲是他母親的遺物,她不想他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