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平厭惡我,卻改變不了我嫁進周家的事實。
爲示不滿,他縱容好兄弟對我進行言語上的羞辱和精神上的虐待,還搶走我苦苦等待半年的眼角膜送給他的白月光。
“那我呢?周晏平。”我抱着最後一絲期望問他,“我也要瞎了。”
“如果不是吃了你爸生產的藥,小唯也不會失明,這是你欠她的。”他毫不留情,我沒再說話。
後來,我眼盲墜海,失去了蹤跡,他拖着狼狽恐懼的白月光到海邊,“棠棠,你的眼角膜我帶來了,回來好不好!”
“棠棠,捐獻者臨時反悔了,你去求求周晏平,讓他替你想想辦法,你的眼睛不能再拖了。”
接到閨蜜顧嘉禾的電話時,簡棠正在收拾去醫院用的行李。
突如其來的噩耗,如同重錘敲下,砸的她眼前一黑。
等緩過神,她攥緊手機,急切追問,“他爲甚麼反悔?能不能再好好溝通一下,我、我......”
她有些語無倫次,指尖反覆摩挲着衣角,腦海裏不期然劃過周晏平冷淡的眉眼,心底沉墜而下。
他不會幫她的。
因爲當初那件事,周晏平對簡棠厭惡至極,結婚三年,完全將簡棠當做透明人。
幫她,怎麼可能!
“棠棠,我聯繫不上對方。”顧嘉禾語氣艱澀,“捐獻者要求信息保密,所以......你現在,趕緊去找周晏平,讓他幫忙。”
“你的眼睛,最遲下月初必須進行手術。”
電話不知何時掛斷的,但顧嘉禾的話語迴盪在腦海裏,反覆扎着簡棠緊繃的神經。
直到門口傳來響動,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玄關處,凌厲的眉眼在暗影裏,帶着令簡棠驚懼的冷沉。
“晏平。”簡棠回過神,朝他迎過去。
剛靠近,濃郁的酒氣撲鼻而來,周晏平垂眸,淡淡睨了簡棠一眼,突然一把將她壓到牆上,炙熱的掌心貼過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