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的意思是,不能活。”
因爲這句話,陳曼曼徹底沒了上訴的機會,在看守所裏被折磨了兩年的陳曼曼,等來了一紙死刑宣判。
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陸亦琛,讓她三更死,她又怎麼能活到五更。
在看守所裏的這兩年,她被陳婉婷的“好好關照”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死對她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了。
清晨五點多,枯坐一夜的陳曼曼,被獄警叫了出去,說有人來見她最後一面。
她被帶到了接見室,還以爲會是她父親,看到來的人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陳婉婷,她的心口一涼。
“是不是很感動,我來送你最後一程?”陳婉婷溫婉的笑着,低言細語。
“我都要死了,你還是不放過我,到最後還來看我笑話。”陳曼曼的嗓音和砂紙打磨般的嘶啞,她的聲線被人下了藥,險些成了啞巴。
陳婉婷依舊溫柔端莊的笑着,笑容滲出一股陰冷,“是父親叫我來的,家屬有權處理死刑犯的屍體,爲了給你黃泉路上積德,我們都覺得,應該把你的屍體送去醫學院,給那些學生解剖用,也算你不枉來這世上走一回。”
“陳曼曼你也就剩下這點價值了,我也想研究研究,你其貌不揚的身體,到底有甚麼特別之處,可以勾引到,陸亦琛那麼冷情寡淡的人,讓他爲你神魂顛倒了那麼久。”
陳曼曼痛苦的想要大聲質問,爲甚麼他們要狠到連個全屍都不給她留下,無奈她的聲線已經嚴重受損,她被拴着鐵鏈的手,捏着拳頭,眼裏帶着怨恨,即使憤怒,也不能大聲。
“我真是蠢,還一直都把你當成好姐姐,覺得你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總是跟在你身後叫你姐姐,把所有的祕密和心裏話都跟你說,我到後來才明白,這些都是假象,你無非是想要去接近陸亦琛。”
陳婉婷以勝利者的姿態,眸光陰冷的看着陳曼曼,“你知道的還是太晚了,我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我是陳家的女兒,你只是上不了檯面的私生女,和你媽一樣的下賤,你說你多可悲,要死了也只有我來送你,你錯就錯在,讓陸亦琛看上你,你這種陰溝裏的老鼠不配和他在一起,陸亦琛那麼愛你,你還不知足,有今天也是你自己作的。”
陳婉婷現在的每一句話,都在刺痛着陳曼曼的神經,她不想再聽下去,更不想再聽到那個惡魔的名字。
“夠了!別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