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好月本是現代人一枚,不甚穿越到了史上毫無記載架空的年代。爹爹中了舉人後拋妻棄子與揚州的富家小姐成了婚,獨剩孃親一人開墾了幾分荒地維持着一家三姐弟的生計。性子外柔內剛的孃親,心地善良的大姐,懂事乖巧的弟弟。且看她尹好月,如何成爲家中的頂樑柱,如何虐渣男,如何帶着一家奔向小康,走出史上的第一道‘國際大門’。
四月的揚州本該是春光明媚,萬里晴空,春暖花開。
可偏生昨夜裏下了一場大雨,今日早間起來時溼漉了一大片,鄉村的泥土道上坑坑窪窪的走起來十分艱難。
尹安月將手中破舊不堪的傘收攏了起來,甩了甩傘上的水珠,再將鞋底上的泥巴往屋檐下的石尖上蹭了蹭,順手拿過一把稻草擦了擦,這才進了屋子。
上了年代的土坯房散發着淡淡的黴味兒,屋頂上的茅草已經許久不曾換過,雨水順着沿了進來,將地面侵溼了一片。
劉氏坐在屋子裏唯一的木桌前,手中拿着一件土褐色已破舊到極致的衣服左縫右補着。
靠東面牆壁搭建的大木牀上正窩着兩個一大一小的娃兒。
“娘,陳郎中昨兒個去了揚州,還沒回屋!”
尹安月將傘放在門後,朝着劉氏輕聲說道。
語氣,是滿滿的無奈。
“哎!”劉氏聞言嘆了一口氣,手上縫補的動作嘎然停下,雙眸裏帶着幾分無神,“那、那可要怎麼辦纔好啊!”
“娘......要不......”瞧着自家孃親如此無主的模樣,尹安月眉頭一皺,“要不咱們送安邦去城裏瞧瞧罷!”
劉氏將手中的針線放下,“可咱們哪兒有銀錢呀!”
話間,已是緩緩起身,來到牀邊坐下,抬手去摸了摸那小男娃兒的額頭。
燙!滾燙!
“可安邦如此下去,只怕......”尹安月隨着一道來到牀邊,瞧着那滿臉通紅的弟弟,心揪了起來,“不然我再出去尋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