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卿卿等了夏侯景墨整整三年,卻不知所有期待,都不過是騙局中的笑話。 他滿臉嫌惡的說:“木卿卿,你這種一身銅臭味兒的賤人,我連多看你一眼都覺得髒了自己的眼睛!” 她只能將眼裏的淚憋回去:“你很快……就會如願的。” 山有木兮,願木締結連理枝,妾思君兮,歲歲年年君不知……
冬至的這一日,木卿卿穿着單薄的紅色紗衣,被一頂小轎從後門抬進了景王府。
正妃走正妃,側妃侍妾走側門,而走後門進的,是低賤的暖榻丫頭。
——夏侯皇室有一不成文的規矩,王侯大婚前,要清白乾淨的平民女子來“暖榻”。
爲了拿到景王府給的一千兩白銀,木卿卿將自己給賣了。
侍女將她送到了一間掛着紅綢的房間,而後,端來一碗黑糊糊的藥湯。
“喝了吧!這是絕子湯,你該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是王爺的暖榻,不過是比府裏的奴才稍微好一點的奴才,沒有孕育皇室血脈的資格,也不要生出那樣的妄想!”
“好。”木卿卿顫抖着雙手接過藥碗,死死的憋住了眼裏的淚水,一仰頭,將之喝掉。
苦澀的藥湯滑過喉管,如同毒藥腐蝕木卿卿早已脆弱不堪的心。
——四郎,自此之後,我就再也不配做你的妻子……不過,三年了,你再沒回來找我,怕是也已經忘了我吧?
這樣也好,反正我已經……
“都出去!”有些沙啞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王爺來了。”侍女趕緊將紅蓋頭蓋在了木卿卿的頭上。
“你也下去。”男人的聲音陰冷的沒有一絲的溫度。
“是,奴婢告退。”侍女行過禮,匆匆的離開了房間。
夏侯景墨掃了一眼坐在牀榻上,身體不斷顫抖着的木卿卿,冷笑了一聲,出言諷刺:“爲了錢,心甘情願往男人的牀榻上爬的女人,怎麼也會害怕和羞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