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殷家太子爺心黑手狠,城府極深,是絕不能招惹的北城權貴。
可偏偏姜圓上趕着去勾他。
她天生媚骨,心裏卻住着復仇的野獸。
他嘴上罵她不乾不淨,卻爲她掀了整個北城的天,幫她把仇人送進地獄。
她抽身跑路,反被他一手勾回,聲音低啞,暗含怒意,“撩完就跑?姜圓,你怎麼敢的?”
暉姐往她手上瞥了一眼,直接站起來把煙掐了,“你這死丫頭膽子也太大了,你真以爲他是好惹的?”
姜圓邊換衣服,邊道:“我得趁熱打鐵回去找他。”
暉姐嘆了口氣,“你這是自投羅網。”
二十分鐘後,姜圓重新站到了會所門口。
頂層包廂的檯球室裏,檯球桌邊的幾個男人打得正酣,氣氛安靜。
某一刻,門被推開,門童輕手輕腳走進來,對着殷東低聲彙報:“殷少,門外有位小姐,說是要見您,她那有您的一個貼身物件。”
站在殷東身側,身姿挺拔的男人叫梁舟衡,聞聲立馬側頭,一臉意味深長地打趣:“這麼不小心?”
殷東垂着眼,往襯衫袖子上撇了一眼,冷冷道:“不見”。
門童應聲轉身。
“別啊,都貼過身了,幹嘛這麼絕情,大冷天的,姑娘找都找來了,叫進來暖和暖和。”
梁舟衡笑着對着門童吩咐:“別聽他的,把人帶進來。”
姜圓重新站到檯球室門口的時候,還以爲是跟殷東單獨見面,然而門推開,她視線一滯,裏面男男女女足有二十幾號人。
她的視線很快從檯球桌旁的幾個男人中,鎖定到了殷東,他背對門口站着,一手拿着球杆,一手夾着根菸,姿態閒適。
姜圓恭恭敬敬地叫了聲“殷少”,安靜地等着他轉過身來。
殷東沒回頭看她,但衆人的視線陸陸續續被她吸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