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時,江芷寧向靳牧洲求救,他看着那雙通紅的眼,心軟救下的結果是身後跟了個跟屁蟲。
江芷寧卑微討好,乖巧聽話得到的卻是靳牧洲的冷言冷語,真心踐踏。
靳牧洲明白世上真心難料,尤其是有利可圖的真心。
沒有料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交付真心。
卻悔之晚矣。
那枯萎的花骨朵,不知何時已然長成帶刺玫瑰。
晦暗燈光下,江芷寧搖晃着手裏的紅酒杯,眼眸輕抬,望向站在黑暗中的靳牧洲,嗤笑一聲:
“我們難道不是一直都是各取所需?還是說靳總當真了?”
靳牧洲神色沒有甚麼變化,彷彿和江芷寧並不認識。
就好像之前救人的並不是他,只是微微頷首。
剛準備鬆手的時候,江芷寧這下,真真實實地被身後的人推搡了一下,沒站穩。
靳牧洲一把扣住江芷寧的腰,兩人的距離再度貼近。
江芷寧彷彿能夠,聞到靳牧洲身上好聞的木質香,帶着清冷的感覺。
靳牧洲神色自若的鬆開了手,江芷寧有些尷尬地抬手,撩了撩額前的碎髮。
有些羞澀的,輕聲說了句謝謝。
此時,一個揹着粉色揹包的小女孩走了出來。
一眼看到人羣中的靳牧洲,開心的跑過來拉住靳牧洲的手。
對着靳牧洲喊了句哥哥。
抬眼望見靳牧洲身旁的江芷寧,眼睛一亮,直接抱住江芷寧的腰,有些驚喜地喊道:
“江老師,我好想你啊。”
江芷寧也有些動容,斐念一是她帶的第一個學生。
這些年來,把對舞蹈不感興趣的斐念一變成現在的熱愛舞蹈,她費了不少功夫。
只是,沒有想到斐念一,也如此依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