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時,江芷寧向靳牧洲求救,他看着那雙通紅的眼,心軟救下的結果是身後跟了個跟屁蟲。
江芷寧卑微討好,乖巧聽話得到的卻是靳牧洲的冷言冷語,真心踐踏。
靳牧洲明白世上真心難料,尤其是有利可圖的真心。
沒有料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交付真心。
卻悔之晚矣。
那枯萎的花骨朵,不知何時已然長成帶刺玫瑰。
晦暗燈光下,江芷寧搖晃着手裏的紅酒杯,眼眸輕抬,望向站在黑暗中的靳牧洲,嗤笑一聲:
“我們難道不是一直都是各取所需?還是說靳總當真了?”
微瀾別墅
江芷寧覺得自己渾身滾燙,凌亂的頭髮披散在耳後,四肢有些無力,扶着牀沿重重地喘着氣。
入目是一個堆滿雜物,擁擠狹小的雜物間。
昨晚她的逃跑計劃再一次失敗了。
這次被抓回來後,腳上就被扣上了腳鏈,讓她根本沒辦法再次逃跑。
之所以落到這種境地,還是因爲三個月前,同母異父的妹妹許珊珊自殺了。
命雖然撿回來了,但至今昏迷不醒,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在許珊珊自殺前,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她的。
但她當時在練舞沒有聽到。
這使得她有嘴說不清,無論怎麼解釋都沒有人願意相信。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許珊珊的追求者斐思遠這麼偏激。
他認定了她是罪魁禍首,像瘋了一樣把她綁來這裏。
每天都是讓自己不停的給他跳舞,穿着許珊珊的練功服,跳着許珊珊的成名舞來折磨自己。
美名其曰:讓她贖罪,爲珊珊祈福。
斐家家大業大是安海的龍頭企業,許家靠沾着許珊珊的光得到斐思遠資助發展起來的小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