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周家少爺周硯被人販子養了二十年。 他回到周家第一件事,便是將人販子送進監獄。 很不幸,溫雅就是人販子的女兒,喊了他十幾年的哥哥。 十六年朝夕相處,換來他的恨之入骨。 溫雅知道他多恨自己,恨到不惜一切手段將她禁錮在身邊,親眼看他家庭美滿,看他與旁人舉案齊眉、步入婚姻的殿堂。 後來母親死了,父親死了,溫雅把自己的命也還給了他,以爲從此兩不相欠。 五年後,再見到和溫雅長相一樣的人,她身邊有了愛人,有了可愛的孩子。 周楚回瘋了似的衝上去,紅着眼,狼狽的像只狗,顫聲控訴她:雅雅,你好狠的心。 她卻被另外一個男人護在懷裏,“你認錯人了,這是我太太。”
溫雅帶他去附近賓館開了雙人房,這裏環境不好,房間裏的燈都不太亮。
父女倆面對面坐在牀上,明明有很多話想說,可真當見了面,又甚麼都說不出來了。
溫清海小心翼翼地問,“雅雅,阿路…”
他意識到甚麼,閉上嘴沉默了好久。
溫雅不明白,他爲甚麼還惦記着那個人,現在他們變成這樣,全都是他害的。
說他是白眼狼也不爲過,更何況,如今的他,早已不是當初的溫路了。
溫雅想斷了父親的念想,輕聲開口,“他現在好着呢,周家的繼承人,很快就會繼承周家的產業,早就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了。”
溫清海嘆了口氣,“我是想說,他對你好不好?”
溫雅愣了下,眼神有些閃躲,“我,我沒見過他。”
“這麼多年,他都不管你嗎?”
“我是他的仇人,他恨我還來不及,怎麼會管我。”
比起像傀儡一樣在他身邊,捆住她的自由,溫雅寧願他從未管過她。
“那這麼說,以後都見不到了?”
溫雅不解地看着他,“你爲甚麼還想見他?”
昏黃的燈光下,溫清海目光閃爍,渾濁的眼睛裏藏着無數思緒,“爸爸有些事要問他,我想不明白,這麼多年了,爸爸想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