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今晚的蛙聲，甚是喧囂
武館後院：
趙無極表情凝重，跟趙紅袖密語他剛知道的消息。
“執掌武院的大人物換了人。”
“要對武院進行改革。”
趙紅袖一臉茫然。
這跟她有關係？
“今年武院武院擴招，人數擴大到二百餘人。”
趙紅袖高興說：“太好了，如此普通人進武院的幾率更大。”
“咱們武館只要能多考進去幾個，以後生意更好。”
趙無極點頭，又搖頭。
“中午，縣裏所有權貴、塢堡之主、喊了我們三十六家武館開會，商討此事。”
“三十六家武館，一家兩個固定名額。”
“他們佔據一百個。”
“因此，普通人名額依然只有二十多個。”
趙紅袖....高興。
權貴和塢堡子弟，竟然邀請了武館參與此事？
“看來，我們武館，終於跟他們踏入一個階層了。”
趙無極表情凝重道：
“我們如果要這兩個名額，必須在塢堡和權貴之家中，選一個主家。”
趙紅袖瞪大眼睛，冷笑道：
“呵呵....他們想讓我們當狗？”
趙無極點頭。
趙紅袖冷笑道：“我絕不給他們當狗。”
“武院名額，我自己爭取。”
趙無極心中高興，但，表情凝重道：
“武院初考方式也進行了改革：這次由外院上一屆弟子，跟新人對戰。”
趙紅袖皺眉。
外院老弟子，資源雖少，但，修煉一年，最少也能開闢百八十條鐵筋，甚至有銅筋。
如果遇到天資非凡的，說不上都開始鍛造鐵骨、銅骨了。
怎麼打？
趙紅袖沉默。
趙無極見狀，熄滅了一些小心思，認命道：“武館有了兩個名額，”
“你選個人，施恩於他，等入了武院，讓他幫襯你一二。”
趙紅袖沉默片刻說：
“如此一來，普通人還能進武院嗎？”
趙無極失望道：“三千兩白銀買一個名額；或是簽訂奴僕契約。”
趙紅袖苦笑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別無他法！”
“這次改革....真糟糕。”
......
演武場，石鐵柱帶着一羣少年少女修煉。
嘿嘿哈哈，氣勢十足。
所有人都在爲入門而努力。
角落：
咕呱咕呱，有蛤蟆聲響起。
楚青，四肢着地，宛若一隻大號蛤蟆。
咕呱聲，正是從他肚腹響起。
每次聲響，就有奇異波動，震盪全身。
胸腹鼓脹，後背肌肉蠕動。
“這蛤蟆功，淬鍊的是這兩地方的大筋。”
“如此，我全身大筋，都能練到了。”
“而其他人，只能練四肢大筋。”
“就是不知道蛤蟆功，能讓我練出幾條大筋。”
對於蛤蟆功，楚青頗爲上心。
因爲：
這功法有個後綴——祕傳。
雖說不知道祕傳是甚麼意思，但，絕對比螳螂拳厲害。
咕呱！
咕呱！
楚青仔細感知身體變化。
前胸後背大筋蠕動。
血肉被震盪。
五臟六腑被震盪。
“螳螂拳只能練四肢大筋。”
“蛤蟆功，竟然對血肉、骨頭、五臟六腑都有淬鍊？”
“這就是祕傳的奧義？”
楚青狐疑。
武道先練大筋，後練骨頭 ，再練五臟六腑和血肉、最後是皮毛。
有練筋的武功，練骨頭的功法。
但，同時修煉幾個部位的功法，他從未聽說過。
這蛤蟆功，貌似做到了？
“只是...職業欄上爲甚麼不顯示？”
“是境界太低，進度太少，所以纔不顯示？”
此時，他突然臉色微變。
然後一溜煙跑後院處理個人衛生。
少許回來繼續修煉。
咕呱！
咕呱！
半小時後，肚腹轟鳴。
楚青再次處理個人衛生後，心中歡喜。
蛤蟆功，竟讓他排出好多污穢。
“莫非，蛤蟆功祕傳代表的是——洗滌污穢，提升資質？”
可惜，這功法是搶的。
他也不敢問大師兄，只能獨自猜測。
咕呱！
咕呱！
又修煉一會，楚青臉色微變。
咕呱！
張嘴：一口黑痰噴出。
下一刻，他感覺呼吸更加順暢。
“好功法！”
楚青歡天喜地。
夜深：
且不論這功法到底能不能提升資質。
單獨讓他排出體內污穢這點，就足以了。
咕呱！
咕呱！
楚青練得更上癮。
【胸背鐵筋+0.1】
....
演武場上的人越來越少。
最後只剩石鐵柱和少數幾人。
此時：
一襲紅衣的趙紅袖出現。
她的出現，讓漆黑的演武場上，彷彿多了一抹光。
“石鐵柱，跟我來。”
石鐵柱愣了下，心跳加快，莫非世界看我努力，對我傾心？
真的好激動。
少年愛慕女子，天經地義。
更何況，趙紅袖那麼漂亮。
少許，兩人停下。
夜幕下，微風徐徐。
一縷淡淡的清香，鑽石鐵柱鼻孔中。
他偷偷用力吸了口，好香。
咕呱！
咕呱！
兩人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少年少女。
許久，石鐵柱絞盡腦汁道：
“師姐....今晚的蛙聲，甚是喧囂。”
咕呱聲驟停。
趙紅袖愣了下，淡然道：
“石鐵柱，我想跟你籤一份契約。”
石鐵柱....茫然。
談情說愛，也要籤契約？
看石鐵柱一臉茫然，趙紅袖暗自嘆息，就重複了一遍武院改革消息。
“按照你的天分和努力，如果是去年，你有很大幾率通過武院初考。”
“但....今年你絕對進不去。”
石鐵柱握拳，嘶啞道：“師姐，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別無他法！”
石鐵柱咬着牙，崛着骨，嘶啞道：“爲甚麼？”
以前名額少，但，普通人還有機會一飛沖天。
可是現在，想入武院，要麼三千兩銀子，要麼當狗。
三千兩銀子，就連趙紅袖都拿不出來。
更何況是他？
石鐵柱憋屈，想哭。
“你考慮下。”
趙紅袖要走。
石鐵柱突然說：“師姐，我...聽你的。”
趙紅袖點頭道：“好，等進武院後，咱們聯手給他們做事，也能輕鬆點。”
“嗯...”
趙紅袖走了。
石鐵柱站在那裏許久許久。
挺拔的腰桿塌陷，就像是被打斷脊樑骨的——狗。
....
角落：
楚青臉色難看。
“呵呵....從根子上斷絕普通人崛起的可能？”
“看來，我還要繼續努力。”
“二十二條鐵筋，不足以入武院。”
“百八十條鐵筋，甚至是銅筋鐵骨考覈者？”
“我....不懼！”
“誰擋我入武院，我就要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