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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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知鳶接過休書,卻沒能走出燕王府的大門,皆是爲了天家顏面。
不予休妻的聖旨送進王府時,墨玄祁當即就進了宮,整整一日才得以歸來。
“雲知鳶不守婦道,貶爲侍妾。”
看着墨玄祁冰冷的神情,雲知鳶也未再多言。
其中緣由,她是明白的。
若非她生於將門世家,前方戰事喫緊,還需雲家的助力,出了此等醜事,她是絕沒有半點活路的。
她雖被貶爲侍妾,蘇玉瑤的家世卻也不足以被扶正,連個侍妾的名頭都得不到。
墨玄祁仍是將這掌家的對牌鑰匙都盡數給了她,昭示着他的偏寵。
入夜時,她被傳喚到了浴池邊,卻不見墨玄祁的蹤影,心中陡然升起一抹不安。
頃刻間,溫熱的泉水將她的呼吸淹沒,任憑她如何撲騰,都難以浮出水面。
“王爺,想必姐姐已知錯了,放了她吧。”
恍惚間,蘇玉瑤的聲音傳來,扯斷了她心中的最後一根弦。
“她被人髒了身子,若不洗淨,還有何顏面活在世上。”
墨玄祁此話一出,雲知鳶只覺自己被人按得更狠了些,身上的衣裳也被人扯了開來。
身上的紅痕暴露在空氣之中,刺痛了墨玄祁的雙目。
落在蘇玉瑤身上的手一鬆,眸光凌厲。
“都給本王滾出去!”
霎時,衆人四散,只剩蘇玉瑤一動不動,癡癡看着墨玄祁。
“你也出去。”
蘇玉瑤扭了扭身子,卻不敢說甚麼,轉身出了浴室。
雲知鳶的身子在下人鬆手的那一刻,已經沉入了浴池底部,死亡已近在咫尺。
突然,一股力道將她撈出了水面,新鮮空氣進入鼻腔的瞬間,又激起了她對生的慾望,耳邊響起墨玄祁冰冷的聲音。
“你既已髒了身子,就讓本王替你洗淨。”
不等她聽清,又再次被推入了浴池之中,池水沒過頭頂,窒息感再次席捲而來,吞噬了她的理智,但身體的本能反應讓她不斷撲騰,想要往水面上浮。
男人的大手卻按着她的身子,狠狠揉搓着她的每一寸肌膚,沒有絲毫憐惜之意。
劇烈的痛意和窒息將她的意識漸漸衝散……
“你便是髒了,這身子也只能是本王一人的。”
他的東西,從不許他人染指,更不許留下痕跡。
墨玄祁看着她痛苦的神情,愈加不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刺激着她每一個敏感點。
“你同他人尋歡之時,可也像此刻這般癡傻?”
“妾、妾身不曾。”
雲知鳶壓抑着自己的情緒,聲音壓得極低,卻還是難忍折磨,叫出了聲。
“你果真下賤至此。”
男人頃刻便鬆開了手,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厭惡。
再度落入池中,雲知鳶再無半分掙扎的力氣,任憑身子沉入池底……
被下人從浴池中撈上來時,她未着寸縷,身體被水泡得浮腫發白,如同死屍一般。
見過的下人轉天都被S了頭,悄無聲息消失在了這王府之中。
好在及時叫來府醫,這才讓雲知鳶將腹中的水都吐了出來,也睜開了眼睛。
先前的一切如夢般在眼前浮現,周身傳來的痛感一點點將她拉回了現實。
昏暗的柴房陰冷潮溼,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蓋在身上的只有一牀破舊的棉絮,無法禦寒。
一旁的府醫見她醒來,即刻便被下人請出了柴房。
雲知鳶看着下人落鎖,視線也隨之變得黯淡,心中已然沒了半分波瀾。
暗無天日的日子,她數着過了半月,身上多處傷口早已潰爛不堪,瀰漫着腐爛的味道。
蘇玉瑤推開門的一瞬,便掩住了口鼻,連同她身後的一衆下人神情也很是難看。
“雲知鳶,時至今日,你可曾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