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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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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齊熠彎腰將她一把抱起來,走向牀榻。

牀幔輕搖,錦被似紅浪起起伏伏,一夜未歇。

沈清如香汗淋漓躺在榻上,意識迷迷糊糊間,軟嫩的小手伸手拉住了正欲起身的太子。

疲倦得眼睛都睜不開,卻還記得提醒:“殿下,望您垂憐,爲我侄子請個大夫……”

既如此,自是要發出哀求了,沈清如知曉自己只有這麼一個機會,且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她楚楚可憐的看着齊煜,心頭忐忑。

齊煜並未看她,瞳孔內卻燃出一股燎原的怒焰。

“呵!”齊熠低低一聲輕笑:“你這時候還惦記着別人,看來是孤不夠努力。”

沈清如實在是太累了,根本沒聽清這句話,便沉沉睡了過去。

她白淨的小臉因爲情事而染上緋紅,像天邊晚霞一般明媚灼人。

齊熠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肌膚,眸中暗色翻湧。

真好,這一次,她真真切切,躺在他的身下。

不是別人的未婚妻,而是,他的女人。

齊熠站起身,將人撈進懷裏,走向旁邊的盥洗室。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

沈清如酣睡間,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外面嬤嬤粗噶的聲音,透着極度的不耐煩,乍然響起。

“這都甚麼時辰了,竟然還睡着,真當自己還是甚麼身嬌肉貴的大小姐,趕緊起來幹活!”

沈清如蹭地起身,睡眼惺忪地打量着眼前陌生的房間。

意識到自己如今身在東宮,她趕緊從牀上爬起來,匆忙穿好衣服,打開門。

外面站着個身着青色褙子的管事嬤嬤,一看見她,臉上露出幾分不屑與譏諷,扯動着老臉上的褶子皮,不耐煩道。

“這裏可不是你該睡的地方,沒名沒分跟着殿下,那便跟這東宮的婢子們沒區別,趕緊收拾你的東西跟我走。”

沈清如知道自己如今人在屋檐下,也沒有脾氣,低眉順眼應了一聲:“有勞嬤嬤。”

她忍着大腿根處的不適,隨嬤嬤到了一處浣洗衣服的地方。

嬤嬤指着堆成山的衣服:“這就是你今天的活計,把這些洗完才能喫飯,這些可都是東宮裏貴人的衣服,若是洗不乾淨,可仔細你的皮!”

沈清如咬脣,依舊只能應是。

管事嬤嬤冷眼看她蹲下身開始洗衣服,冷哼一聲,這才滿心歡喜回去跟東宮姚側妃覆命。

“都按照娘娘的吩咐,把她調去做最苦最累的差事了!”

姚側妃穿着一身富貴華麗的宮裝,眉眼間帶着凌厲,冷笑一聲:“不知道是哪來的狐狸精,竟敢跟我爭太子殿下,真是活的不耐煩!”

昨夜太子本該在她房中就寢,卻突然去臨幸了別的女人,而且聽說那狐狸精還是在太子殿下的書房歇下的。

那可是書房重地!

連她和太子妃都不能踏足的地方!

想到這裏,姚側妃臉色越發冷厲,對嬤嬤道:“吳嬤嬤,你做得很好,要好好替本妃磋磨她一番,最好趁機弄死她,看她還如何**惑主!”

姚側妃使了個眼色,她身邊的管事宮女紅芍立刻掏出一錠銀子遞給管事吳嬤嬤。

吳嬤嬤眉開眼笑,千恩萬謝捧着銀子出去了。

姚側妃冷笑一聲,眼底陰光閃爍:“紅芍,你去給本妃哥哥送信兒,讓他好好查一查那女人的底細!”

“是!娘娘!”

……

天已經入了深秋,北地寒冷,沈清如雙手在涼水裏泡了一天,凍得通紅髮腫。

好幾次更是打翻了纔打上來的涼水,將身上澆了個透涼,有沒有衣物可以換下來,只能忍着寒冷繼續洗。

她好歹也是嬌生慣養長大,從未做過這些事情,心中委屈,但一想到牢裏的親人,又不得不打起精神。

就這麼累了一天,她腰都直不起來,再加上昨晚上太子要得太狠,腿根處隱隱作痛,渾身都不得勁兒。

飯是肯定喫不上的。

那樣多的衣服,她如何洗的完,直到夜裏,她被送到了個陰暗潮溼的下人房裏歇息。

裏面陰暗潮溼,只有一牀發了黴的薄被可以禦寒。

沈清如實在是太累了,現在只希望有個地方能讓她好好休息一下,根本顧不得嫌棄環境如何,鞋子都沒脫,倒頭就睡。

迷迷糊糊間,只覺得渾身發冷,哪怕蜷縮成一團,還是止不住的輕顫。

身體卻滾燙得厲害,仿若才從開水裏撈起來。

“別睡了,太子殿下傳召你過去!”有人一把掀開她的被子,把她強行從被子裏薅起來。

沈清如腦袋昏昏沉沉,只能任由兩個嬤嬤將她架起來,扶到浴房,丟浴桶裏一頓洗刷乾淨,塗抹上香膏,這才用被子裹了,將她扛去太子寢殿。

寢殿中。

齊熠推門進屋,看見牀踏上隱隱綽綽的人影,溫潤的眸子裏有了淺淺的期待。

他漫步上千,修長手指撩開牀幔。

牀榻之上的少女眼眸輕闔,或許是因爲破了身,她原本嬌俏美麗的一張臉,有了幾分媚色,白淨的小臉紅得似豔麗霞光,美不勝收。

沈清如好幾次陷入昏睡,此時微微睜開眼,漂亮剔透的眸子裏氤氳了一層淺淺的水光。

看見太子,她想要強撐着身子坐起來,聲音乾澀:“殿下……”

齊熠一把掀開被子,露出她未着寸縷的身子。

沈清如又羞又窘,一張小臉紅撲撲,彷彿要滴血,想要伸手拉被子,卻被齊熠惡劣地按住。

他輕笑:“又不是沒有看過,怎麼還害羞?”

沈清如更加羞窘,緊緊咬脣:“我……我伺候……殿下。”

她想要起身,卻因爲身子發軟,又倒回牀上,腦子更暈了。

“怎的這般嬌弱,難不成昨夜要得狠了……”齊熠繼續打趣,卻在大手摸到她的身子時,臉色微變。

“怎的如此燙?”

他此時才察覺到不對勁,伸手又探向她的額頭,滾燙的溫度幾乎灼人:“你生病了?”

他的聲音都沉了幾分。

沈清如以爲是因爲自己身子不爭氣,不能伺候他,惹他生氣。

只能強撐道:“殿下見諒,我只是受了點涼,不礙事,依舊可以伺候您的……”

說完她忍着羞就要去脫太子的腰帶,卻被對方一把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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