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按套路出牌
其實不只是方纔那處，等走上一圈，顧長生就發現，不少石堆裏都有假貨，根本不是甚麼翡翠石，而是表皮爲同類型的風化石，至少佔據了三成。
“黑店啊！”
“不只是周建民，恐怕不少人都被坑的血本無歸。”
翡翠原石是有價值的，但普通的破石頭標價幾萬，乃至十幾萬，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當然。
顧長生也不會點破，只是關注於現場還有沒有好貨，探出靈念。
一旁的盧廣億與田東也沒閒着，頻頻交換眼神。
二人合作多年，早有了默契，如今只是目光交匯，就達成一致——
今晚一定要坑死顧長生。
即便他卡里沒錢，總要讓他把這塊一百二十萬的玻璃種翡翠給吐出來纔行。
“顧賢侄啊，還沒找到心儀的目標嗎？”田東鼓動道。
顧長生嘴角閃過一絲狡黠，停住腳步，“要不，還是讓田老闆給點建議吧，若不是方纔你一句話點醒了我，讓我忽然明悟‘以小博大’的道理，我怎麼會切出這塊翡翠？”
田東嘴角抽搐，TM照你這麼說，翡翠就該分我一半了。
“咳咳，要不，就切那塊，標價八萬八，數字也很吉利啊。”
顧長生一聽，立馬就道，“好，就不切八萬八……”
“……要旁邊這塊，六萬六的！我不喜歡八這個數字。”
噗。
MMP的，你不按套路出牌，耍老子？！
田東要被氣吐血了，
盧廣億笑了笑，“顧賢侄還真是有個性啊。”
他才無所謂呢，不過只要花了錢就行，八萬跟六萬只差兩萬罷了。
刷卡，付錢。
石頭歸顧長生了，與方纔一樣，他直接去了切割臺，啓動刀刃時早已探出靈念，對內裏的情況一下子瞭如指掌。
瞄準石頭三分之一處。
哧啦，一刀果斷下去。
原石再一次一分爲二。
這次不是翠綠了，田東正準備鬆口氣，可是下一秒，得他目光聚焦起來，卻差點咬了舌頭，“冰……冰種，TM是冰種！！”
盧廣億渾身一震，一股血液上湧，頭腦眩暈，差點沒載倒在地上。
先是玻璃種，接着來個冰種？！
我尼瑪，這小子是財神爺下凡嗎？
周遭，也有人跟着來，只因爲顧長生方纔切出了玻璃種，所以跟着前來湊湊熱鬧，沒想到接着他們就見證了這一幕。
“臥槽，太漂亮了，我，我還是頭一次見人切出冰種！”
“而且，運氣太逆天吧？前一個才狂賺一百二十萬，下一個就出冰種……”
所謂冰種翡翠，便是質地如冰。
翠色不足，唯有淺淺淡泊綠意，又更偏向淡藍，猶如萬年冰川下凝聚出的玉石，極具欣賞的內涵。
就價值而言，可能比不上玻璃種。
但是——
“這塊比方纔的玻璃種大多了，冰種最顯於吊墜於耳墜的首飾製品，這麼大一塊冰種翡翠，少說能能打造三十多樣首飾，隨便一樣就價值十幾二十萬啊。”
也就是說，總價值已然超過了六百萬。
並且，預估的人並不是行家。
田東在震驚之中，已然開始盤算這塊冰種翡翠的價值，以他預計，如果請最好的大師傅來打造，節省廢料率，最少可以打造出四十多塊冰種首飾，而如果能找到合適金主，整體雕琢一個冰種擺件，再以邊角料來加工首飾，總價值可能要超過八百萬。
嘩嘩譁……
周遭的看客，蜂擁而至，全來瞻仰這幅奇蹟畫面。
接着，便再次有人開價，“四百萬，東西我要了！”
“四百萬，你TM來搞笑吧，誰不知道這麼大的冰種翡翠，隨便出貨就是三十多個精品首飾……我出五百五十萬，連工帶料最後也就能賺個四五十萬而已，小兄弟你覺得怎麼樣？”
田東深吸一口氣，也不打算放過此遭，一口氣喊到了極限，“顧賢侄，一口價，七百萬！”
噝。
全場皆是倒抽涼氣的聲音。
雲城盤子小，真要論翡翠行業的大佬，那還真非田東莫屬，他一開價，別人根本搶不過啊。
可是。
顧長生不以爲然，就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開始完整拋開玉石，將石皮全數切掉，“不賣，你們這羣人好奇怪哦，想要翡翠，自己去切啊，憑甚麼盯着我的要買啊？有病啊！”
有，有病？
到底誰有病！
你又不是開翡翠行的，你要這麼多翡翠玉石幹甚麼？
所有人都被一句話給噎住了，不知所措。
一旁。
盧廣億心在滴血，“到底怎麼回事？連續兩次切漲？難道這批原石質量出奇的好？不可能啊，我進來的都是其他人不要的爛貨，怎麼會有這麼高的精品率？”
要說賣原石一本萬利，那也沒有顧長生的賺錢速度快啊。
兩千變一百萬。
六萬變七百萬。
這一來一回都快賺了一千萬了，他盧廣億絞盡腦汁圈肥羊，一個月下來也就賺這麼多而已。
很快。
顧長生拋掉了所有石皮，將整個冰種翡翠的樣貌顯露出來，更是吸引所有人羨慕的目光。
等他抱着石頭走出來，又將石頭給了盧廣億身後的工作人員，“吶，幫我拿好了啊。”
接着，顧長生再次看向田東，“田老闆，你真真是我的幸運星啊，接連兩次都是因爲你，才讓我大賺特賺，快快快，再給賢侄我指條明路，如果切出來了，這次我肯定賣給你怎麼樣？”
田東都快哭了。
第一次說跟他有關係，太過牽強，明明是顧長生胡來。
但第二次，他指了八萬八的石頭，顧長生拿了旁邊六萬六的石頭，結果就真切出來了，與他所指或有偏差，可也算有所聯繫了。
“那，那就切這塊吧，也不貴，兩萬！”
顧長生轉眼一看……
咦。
老田這回有東西啊，一次選準了好貨。
顧長生上前，探出靈覺仔細感受，卻又心中嘆息，“銀槍蠟頭啊，樣子貨！”
不過嘛。
“好，就切這塊！”
刷卡，付錢！
這一下，周圍人都沒走，就等着看顧長生還會不會塑造奇蹟。
等他到了切割臺，所有人再次屏氣凝神，靜待結果。
切割機響了。
顧長生這次卻沒有果斷開切，而是一點一點的蹭着石皮，一層層剝落。
過程相比前兩次比較漫長，但偏偏如此，愈發吸引人的注意，讓人更加爲之期待。
約莫五分鐘。
石皮蹭掉大約十五厘米，一抹綠色赫然從石屑粉末中迸發。
現場有人眼尖，立即大喊，“停，快停！出綠了，又出綠了！！”
譁~！
全場震動。
又出綠了？怎麼又出綠了？！
只見顧長生停了切割機，用手抹去石頭切割面的灰塵與石屑，果不其然，一層濃濃的綠色無比耀眼。
“水種，水種，這是第三次切漲了！”
“看這塊原石的規模，若是全開出來，絕不低於上一個冰種的價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