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復仇
05
“媽，你怎麼在這？”我有點心虛，畢竟是偷偷溜出來的。
婆婆放開一旁公公的手，衝過來指着我的腦門怒道：“許悠悠，你來這裏幹甚麼？是不是還不死心，想要打了我的金孫？”
“都跟你說了孩子是健康的，還看了是男孩，你又來這又來這！！！”
婆婆歇斯底里的樣子有些嚇到我了，但爲了全家人的未來，我還是把決定告訴了她。
“媽，之前那家診所的判斷不準，兩家大醫院的診斷都是建議引產。媽，我們能不能理性些？”
“老頭，把這不孝的東西綁回去。”
婆婆不再同我說話，居然直接讓公公直接過來架住我拖我回去。
這是在人來人往的醫院，我高聲呼救，叫來警察，老公過來贖人時臉色十分可怖。
“這是我們的家事，爲甚麼鬧到了警察局？”老公一進門就開始職責我。
“爸媽年紀大了，一輩子都沒來過這種地方，你有甚麼事不能滿足他們？實在不行回家跟我好好說？”
“大着個肚子還要作妖。能不能消停一些，好好的家，非要搞的雞犬不寧嗎？”
我原本心中因爲孩子畸形的事心情就十分抑鬱，老公一進來不問輕工皁白地職責我，我更加難過。
與爸媽決裂，遠嫁的居然是這麼一個男人。
婆婆見到我老公，原本強勢的臉上瞬間掛滿了淚水：“兒子，你終於來了，媽可太委屈了。”
“幸好被媽撞見，不然你老婆就要偷偷把你唯一的傳人給打了。”
婆婆越哭越來勁，老公看我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善。
我深呼吸再次耐心解釋道：“明知道孩子出生會痛苦，會拖累家人，爲甚麼要堅持生下來？”
“因爲這是我唯一的孩子，是我的種！我決不允許有人害他。”
我難過地搖了搖頭，心中第一次有了離婚的想法。
因爲是家事，走完手續後，警察讓老公領着我和公公婆婆離開。
我卻徹底被囚禁起來。
老公直接替我辭去了月薪五位數的工作，我在家哭鬧，卻只換來一句冷漠的“孩子生下來，一切都會好的。”
不會好的，一切都不會好的。
未來孩子生下來，帶孩子的是我，給孩子治病的也是我。
他們只是嘴上說說，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責難真正的受害者。
老公家的親戚每天都有人來看着我，勸我放平心態。
“悠悠，不會這麼倒黴的，醫生總是說得誇張點。”
“你要是查百度，正常人都能變成絕症。”
“事已至此，你不如好好養胎，生下個胖兒子，全家都開心。”
......
他們甚至不讓我去產檢，每天逼我喫各種營養餐，我的體重也飆升至200斤。
懷孕到9個月時，我快被逼瘋了。
我心中甚至陰暗地想：生出來也好，讓這些噁心的人看看，他們的堅持到底得到了甚麼。讓我老公看看，他心心念唸的傳人到底正不正常。
肚子裏一次次頻繁又異常的胎動，我心中更加確信了醫生的診斷。
06
38周時，我肚子已經大得誇張，半夜醒來，突然覺得腿間一股熱流，我知道我要生了。
“大半夜的不要裝了，你逃不走的。”
我推醒老公，他卻十分不耐煩地轉頭繼續睡。
“別人生孩子的時候都痛得要死要活的，沒見過你這麼輕鬆要生的。趕緊睡覺，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等他們把我送到醫院時，肚子裏的羊水已經快流光了。
醫生建議剖腹產，婆婆卻堅決不同意。
“剖腹產的孩子都不健康，不能剖，堅決不能剖。”
我聽着門外婆婆的大嗓門，居然有些想笑。
也好，生下來是死的，總比癱了好。
可醫生不知道這情況，依舊在門外耐心地同公公婆婆和老公解釋，我現在的情況有多危險。
“別以爲我不知道，剖腹產可以喫回扣，你們醫院就是希望別人剖腹產多賺點錢。我可精着呢。”
我聽到這話兩眼一黑，沒了意識。
再次有意識，感覺肚子已經空了，身體虛弱得我根本睜不開眼。
一旁是婆婆的聲音：“現在怎麼辦？不僅是個脊柱裂的，還是個腦癱。”
老公推卸責任：“媽，都怪你不讓悠悠剖腹產，腦癱完全是肚子裏太久悶的。”
“你們不是不信孩子會癱瘓嗎？現在生下來了，怎麼辦？”
“兒子，你說話要講良心，我這都是爲了誰？伺候你老婆一個肥豬，你媽我也累得很。”
“要不別救了，反正也剛生，沒花多少錢。”
三個人居然一致決定不再管孩子，趁我沒醒趕緊逃走。
等醫生把孩子抱到我身邊時，病房裏已經沒有人了。
我拿起電話給多年不聯繫的家裏打去了第一個電話。
07
孩子畸形太過嚴重，又缺氧過久，同我見了一面就去了。
他身上手術的刀口和一個個看着斑駁的針眼，都告訴着我，在他降臨世間的短短几個小時裏經歷了多少痛苦和苦難。
他本應該在肚子裏就結束痛苦的，就因爲我的軟弱，他又經歷了這麼多的苦。
我問自己：爲甚麼被囚禁的時候不能決絕一些，爲甚麼還要爲他們着想。
放聲大哭後，我狠狠地甩了自己兩個巴掌，讓自己狠心起來。
他們不把我當人，不把我的孩子當人，只想着要一個傳宗接代的種。
既然這樣，就讓他們嘗一遍我喫過的苦。
我逼自己冷靜下來，叫老公來接我回家。
回到家，婆婆坐在沙發上，並不是安慰我，她竟然想出了新的辦法。
“悠悠，媽不怪你沒把孩子照顧好。媽給你一個彌補的機會。”
我原以爲，他們心中會稍微有一些愧疚、難過。
呵，他們這樣的人，怎麼會有一點情緒，只是可惜沒有了傳人。
我笑着看着婆婆，等着她的下文。
“元白是不能生了，可是汪家不能沒有後，你跟你爸生一個。”
我震驚於婆婆的“大度”，居然有人能這麼不要臉想出這種方式，只是爲了傳宗接代。
“汪元白，你也同意這個方案？”
老公眼神閃躲：“都是流血一樣的血，生下來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了。我們不說，沒人知道。”
婆婆見老公這麼說，更來勁了：“你爸身體沒問題，他之前特意去做了精子活力篩查，跟年輕小夥子的差不多。”
“再說，你去做試管，又受罪又花錢，跟你爸生又能享受又有孩子。”
“老婆子我都同意了，你還在那扭捏甚麼？”
我快要吐了。
我想到當初在醫院碰到公公婆婆，原來他們這麼早就已經有這個打算了。
“孩子不在了，我們不怪你已經很開明瞭。別做出這樣的表情。”婆婆滿臉嫌棄。
呵呵，既然這麼想要傳人，我就滿足你們。
我佯裝答應，但是首先得養好身體。
我要求婆婆好好伺候我坐月子。
“媽，月子不坐好，落下了病根，不能給汪家留後了，您可罪過大了。”
“媽，您伺候我，這可是給元白省錢了，不然去月子中心又浪費一大筆錢。”
婆婆氣急了，可爲了他們汪家的子嗣也只能盡心盡力地給我燒月子餐。
出了月子，我又重新找了工作，美其名曰：貼補家用。
他們見我如此配合也不管我，可老公不在的時候，公公的眼睛總往我身上打量。
呵呵，我懷孕被逼着吃了各種補品，胖的不成樣。
現在180斤的我故意沒有減肥，就是要噁心他們。
公公看到我的臉，似乎也失了興致，讓我清淨了不少日子。
我工作的第二個月，在歌舞廳找了個阿姨。
汪阿姨倒是他們本家，可惜打扮豔麗劣質香水塗滿全身，濃妝豔抹的，四處物色獵物。
我一打聽，巧了，和公公婆婆居然同村人。
我每月付她5000工資，只要求讓她好好照顧我公公。
汪阿姨對這工資有些嫌棄：“才5000塊，我每個月找2老頭都不止這個數，還要做家務。你當我傻啊。”
“可我公公名下有一套屬於他一個人的房。”
阿姨聽了眼睛都亮了起來。
當初結婚買的新房，寫的是公公的名字，因爲可以享受政策減免稅額。
我出錢出力裝修，總覺得結婚以後是一家人，結婚總不能奔着離婚去，傻傻地接受了他們的提議。
“我婆婆平時都出去打麻將，基本上不在家，你不用擔心。”
阿姨這次答應得倒是爽快，立刻跟着我回家熟悉環境。
08
“悠悠，你怎帶個人回來？”
家裏只有公公一個人，看到我身後40多歲的阿姨，他眼中閃着精光。
“爸，這是我替你們找的阿姨，過段時間我去上班了，就沒人燒飯了。”
倒是阿姨，眼中含淚：“建國哥？”
呦，還是熟人呢。
兩人大型相認現場我默默地走開，徒留下功與名。
晚上婆婆回來，見到阿姨時臉色差極了，顯然也是認識。
但聽到是我找的幹活阿姨，婆婆似乎也牛氣了起來。
“呦，這麼多年過去，竟然淪落到了做保姆。汪曉曉，你也是有出息了。”
“你看看這房，我老公的。呵呵呵，你老公呢？”
那汪阿姨倒是淡定，只是笑容意味深長。
婆婆在家盯了汪阿姨幾天，發現她真的每天只是在家好好的幹活也放鬆了警惕，繼續出門打麻將。
可人家汪阿姨的段位高着呢，我看着她每天看起來沉悶實則年輕的黑色T恤，以及一副不理公公的模樣。
欲擒故縱這一套被阿姨玩得爐火純青。
公公的精子活力確實好，不到2個月，我就看到汪阿姨遮遮掩掩的肚子。
“阿姨，你身材這麼好，不用遮肚子。這孩子3個月之前可看不出來。”
這天趁全家人都在，我看好戲地接過汪阿姨遞過來的水果。
汪阿姨愣了一下，隨後支支吾吾地說：“你怎麼知道我懷孕了？”
“廁所這麼大幾支驗孕棒，還沒恭喜你呀。”
婆婆聽着不樂意，皺着眉頭問：“你這幾個月也沒有回家，甚麼時候見的老公？”
她轉念一想察覺不對，惡狠狠地對公公說：“你是不是幹了對不起我的事？”
她拎着公公的耳朵，怒罵，又想衝上去打汪阿姨。
公公也發火了，衝上去護住汪阿姨：“就是我的沒怎麼樣？你兒子不能生難道讓我絕後嗎？”
婆婆愣在原地。
“反正你也要讓我跟悠悠生，現在我跟曉曉生也是一樣。都是咱們汪家的種。”
“我跟你說，曉曉這麼大年紀懷上不容易，你給我在家好好伺候他。”
“要是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也不用過了。”
公公給婆婆下了通牒。婆婆臉色蒼白看向我老公。
老公咬了咬牙說：“生下來，戶口上我這。”
我雖然對老公早就不抱希望，可聽到他這樣的話依然覺得很震驚。是怎麼樣的三觀才能讓他同意這種事，我到底嫁了怎麼樣一個人。
婆婆的臉色更加慘白，終於看向了我：“悠悠，你也同意？”
“這可是汪家的傳人，當然要生下來。”
“媽，難道你不想嗎？這不是你心心念唸的孫子嗎？身上可是流着爸的血。”
婆婆啞口無言，幾欲暈厥，倒是汪阿姨不同意了。
“建國哥，明明是你兒子，怎麼能上元白的戶口？難道你之前跟我說的都是騙人的？你只是想借腹生子？”
汪阿姨哭得好不可憐，公公趕緊摟住她安慰。
婆婆終於失了理智，抓住汪阿姨的頭髮一通亂扯。
公公給了婆婆一耳光卻根本攔不住婆婆，她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抓着汪阿姨。
我連忙撥通了報警電話。這種事可得讓警察好好教育教育。
警察來得很快，婆婆終於停下來向警察哭訴。
可經常卻以“故意傷害罪”拘留了她。
“你們不去抓小三，爲甚麼來抓我？”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小三就該死該浸豬籠。你們快抓這不要臉的，對，抓住她槍斃她！”
警察爲難地看着婆婆：“阿姨，小三是道德問題，您這故意傷人就違法了，希望您配合。”
婆婆滿臉不可置信。
“媽，少打麻將，多看看新聞吧。”我遺憾地對婆婆說道：“汪家的傳人，我一定會替您照顧好的。”
婆婆再次歇斯底里想要打我，卻被警察抓住。
媽，世道變了，原配打小三制傷的，違法的是原配。
09
婆婆被抓走，公公和老公無所謂，汪阿姨受了傷，他們倒是上了心。
“悠悠，阿姨肚子裏的是我們的孩子，你可要好好照顧她。”汪元白切切關照。
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說通汪阿姨的，她同意了把孩子掛在我和汪元白名下。
不過，汪元白的好日子也不長了，我要讓他好好地感受一下世俗的目光。
家族羣最近特別熱鬧，婆婆莫名失聯，大家都在猜我們家發生了甚麼事。
正好，我在往裏面添了把火，不小心把老公無精症的檢查發了上去。
原本熱鬧的羣瞬間沒了聲音。
此時大家的沉默震耳欲聾。
老公打來電話：“許悠悠！你發了甚麼？快把羣裏的東西撤回！！！”
“我發了甚麼？”我裝傻，“哎呀，怎麼發羣裏去了，我趕緊撤回！”
“哎呀，怎麼辦，老公，我不小心按成了刪除。”
“趕緊讓大舅解散羣，對不起呀老公，我真的是不小心。本來是想要聯繫省裏的陳醫生的。”
老公沒等我說話就掛了電話，估計是聯繫大舅去了。
可惜，等了好久都沒等到羣聊解散。
“元白，有病了得治，不要諱疾忌醫。”
大舅的一句話，帶動了羣裏的氛圍。
汪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開始七嘴八舌地勸他諷刺他。
“怎麼會無精呢？是不是縱慾過度？”
“悠悠之前做試管，原來是元白的問題。大姑認識一箇中醫，當初給你老婆吃了沒用，你吃了一定會有用的。”
“無精還能做試管？造孽啊，當初那孩子我就說要救下來，好歹留個後。”
......
親戚的話越來越過分，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汪元白始終沒有說話。
10分鐘後，他甩上來一支驗孕棒，上面明晃晃的兩條槓。
配文：“誰說我不會生？有問題的是許悠悠！我女朋友秦樂已經懷上了！”
羣裏瞬間炸開了鍋。
這就忍不住了，呵呵，我連忙截圖留下證據。
婚內出軌，造成事實婚姻。
我早就懷玉汪元白出軌了。
他始終不相信自己會是無精症，婆婆的那套“庸醫騙錢”的理論在他腦子裏根深蒂固。
最初，他一直慫恿剛生產完的我再去做試管，可我不同意。
後來，他回來得越來越晚，越來越少。
手機裏最常出現的電話10086，一打就是一個小時。
“元白，挺有本事啊，家裏一個外面還養了一個。”
“你這也不揹着悠悠發，到時候她回家要鬧了。”
“所以說，不會生，女人要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嫂子知道她家有後了，得多開心呀！”
羣裏又熱鬧了起來，汪元白及時撤回了圖片，以爲甚麼事都沒發生。
可惜，我截圖了，並且已經轉手發給了汪阿姨。
要是她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有了競爭對手，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10
汪元白回家的時候底氣十足，絲毫沒有背叛家庭後的愧疚。
“汪元白，你這是想要離婚嗎？”
“呵呵，當然是要離婚。難道跟你這個不下蛋的母雞生活一輩子嗎？”
他醜惡的嘴臉，絲毫沒有談戀愛時候的帥氣溫柔。
“離婚可以，把房子的裝修錢還給我。”
“憑甚麼？你不會生孩子，是你的錯。你讓我們汪家無後，就應該淨身出戶。”
“就憑你急着離婚讓孩子好落戶口。你那小三願意生下一個汪家的私生子嗎？”
汪元白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平時做決定的是他媽，如今我婆婆還在監獄接受教育，而我公公正在房間裏和往阿姨溫存，根本管不上這個混亂的家。
同汪元白離婚辦得格外順利，比當初結婚時可快多了。
30天的冷靜期很短，秦樂迫不及待地住進了家裏。
家裏有兩個孕婦，可是忙壞了爹倆，好在婆婆得到了汪阿姨的諒解，很快就被放了出來。
而代價就是在家照顧孕婦們。
這兩個孕婦肚子裏可全是他們汪家的種，婆婆盡心盡力地照顧卻仍被找出了各種錯處。
“悠悠，你回來幫幫媽吧？”婆婆打電話來向我求助。
我好笑地問：“媽，照顧汪家的傳人您不開心嗎？當初您可是求着要我生，現在一下來兩個，您應該很高興啊。”
“太能折騰了，汪曉曉還怕我這個正房，可秦樂太能折騰了，一會要喝燕窩，一會又要喫海蔘，這種東西老婆子我哪裏會做！”
“媽，不會做可以學。”我把當初我剛嫁進汪家不會做飯時她對我說的話，全部還給了她，“這麼大一個人了，還能被些菜難倒？”
見我態度惡劣，婆婆露出了真面目，惡狠狠地說道：“許悠悠，你和元白的離婚證還沒生效呢，你還是汪家的兒媳婦。過來幫我是你的義務。”
“你要是不過來，我就鬧到你們公司去，讓你們公司的領導知道，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不孝敬長輩的人。”
她以爲我會怕嗎？我早就買好了回家的票，只等離婚生效就回家。
以前的我會考慮各種事情，前怕狼後怕虎的。現在的我早就已經不要臉了。
“媽，你去鬧吧，讓汪元白成爲全市的名人。我不介意把他無精還讓小三懷孕的事發到網上。”
“你別血口噴人，不會生的明明是你！”
婆婆雖然這麼說，可到底是怕了，沒有再鬧。
最後一次見到汪元白的時候，我告訴了他一個祕密。
“雖然我知道你自己不相信自己不會生育，可我還是要告訴你，小時候得過病毒性腮腺炎的人容易有後遺症。”
“我記得我前婆婆當年，堅持讓你在家裏熬着，說醫生開藥都是騙錢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連孩子都有了，就別怪他了。”
我瀟灑離開，徒留汪元白一人在原地。
他家怎麼樣，從此與我無關。
11
我離開這座城市，回到家，向爸媽認了錯。
我現在終於相信一句話：爸媽永遠是愛你的。
這麼多年過去，我的房間依舊打掃得一塵不染。
我沒把那些苦難告訴他們，只說汪元白出軌後我們離婚了，我後悔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讓他們再心疼了。
我重新忙起了事業。
直到朋友告訴我，汪元白正四處找我，求我復婚，我纔再次聽到他們的消息。
汪元白那個小三的孩子出生，並不像他，他去查dna才發現孩子不是他的。
汪元白徹底接受了自己的病，開始責怪他媽，把她打進了醫院。
不過，公公和汪阿姨生的孩子倒是他們家種。汪阿姨爲了那套房，逼着公公和婆婆離了婚。
婆婆孤苦伶仃一人，居無住所。
朋友問我：“當時你們這麼相愛，現在他落魄成這樣，你不心疼嗎？”
“汪元白出了不能生，其他人品都好極了。再說，他也和秦樂離婚了，你到底是原配妻子，這麼多年的感情不可惜嗎？”
呵呵，我不再說話，拉黑了這個朋友。
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纔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