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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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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閉嘴。”

“那天你在哪兒?你爲甚麼沒來接她,如果你來接她,她就不會......”

她不該同意孟家給她舉辦那場二十四歲的生日宴,那不是一場生日宴,是孟家爲了用她攀附豪門名流的宴會。

那天京都排的上號的豪門名流都到了,唯獨她的老闆慕遲沒到。

如果不辦那場宴會,又或者慕遲去了,芊芊都不會出事。

“閉嘴!”

慕遲怒斥着,刀子再次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割破你的喉嚨。”

桑榆微微一笑,委屈中帶着一絲決然。

“你笑甚麼?”慕遲有些措手不及。

突然她倔強的吻上了他的脣。

如果一定要死,死在他手裏,總比死在別人手裏強。

她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人,也就只有他而已。

慕遲握着刀的手驟然鬆開,但鋒利的刀刃還是劃開了她的皮膚。

殷紅的血順着劃破的口子湧出來,慕遲下意識伸手捂着她的傷口,用力推開她。

可她執拗的像個赴死的勇士,不顧一切的吻着他。

脣間的廝磨,她的馨甜,一切的一切都讓慕遲頭暈目眩,彷彿靈魂都在顫抖。

有那麼一瞬,他差點崩盤。

可他看到了柳芊芊。

她怎麼能當着她閨蜜的面兒,勾引他。

她不要臉。

他奮力推開她,雙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桑榆,你下賤。”

他怒斥着,寒眸死死盯着她的臉。

他居然差點就被這個惡毒的女人給玩弄了。

桑榆沒有掙扎,依然面帶微笑。

窒息讓她心跳加快,快得好像馬上就要爆炸了。

她從喉嚨的縫隙裏擠出聲音問他。

“慕遲,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爲我流一滴眼淚?”

“不,會。”

他決絕的回答着。

他怎麼可能會爲一個惡毒的毒婦流淚?

她不配。

“ 那,你一定會後悔。”

桑榆無力的笑着,慢慢閉上了眼睛。

其實死了也好,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桑榆,你別裝死,你給我起來。”

他驟然鬆手,下意識伸手掐着她的人中。

“起來。”

可她身體癱軟,沒有半分反應。

他又慌了,匆忙抱起她,衝出了房間。

“叫柳意過來,快,快點。”

柳意是柳家的私人醫生,也是柳元成的養子。

他每天早中晚都會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在夢圓給柳芊芊檢查身體。

桑榆手術後,身體也會由他負責。

“她怎麼樣?死不了吧?”

慕遲看着躺在牀上,尚有呼吸的桑榆冷聲問着。

“沒甚麼事,不用擔心,她就是情緒太過激動,加上剛做了手術,身體比較虛弱。手術後頭一個星期尤爲重要,一定要讓她好好休息,注意營養。”柳意言簡意賅的彙報着,神情冷漠。

隻字未提,她心臟的問題。

“我沒擔心,就算擔心也是擔心她死的太早,太便宜她了。”

慕遲俊臉冷沉,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他怎麼會擔心她?

她死有餘辜呀。

“可是慕少,柳爸讓我提醒你,她可以死,但孩子無論如何要先生下來。”柳意冷聲提醒着。

“我知道。”

慕遲冷冷應了一聲,沒再理會他,冷聲命令了句。

“送客。”

柳意沒再說甚麼,默默收拾好自己的診療箱離開。

離開夢園,正好碰到開車過來的柳姍姍。

她搖下車窗跟他打招呼。

“柳意哥,我姐姐怎麼樣了?”

柳意沒來得及應她,手機就響了。

“喂,乾爸。”

“那個女人情況怎麼樣?”柳元成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她的心臟狀況很不好,想撐到把孩子生出來,有點難。”柳意如實的說着。

“慕遲知道嗎?”

“我沒告訴他。”

“好,那就別說,反正她活着的意義也就是幫芊芊延續生命,幫柳家延續香火。”

柳元成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柳意掛斷電話後,也沒再理柳姍姍,開車離開。

......

桑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她好像一直在夢裏,在夢裏身處一個漆黑的森林。

芊芊的聲音一直在耳邊縈繞。

“桑榆,救我。”

“桑榆,救救我。”

“桑榆,我怕,我好疼。”

“桑榆,桑榆......”

她追隨着聲音拼命的找,拼命的找。

“芊芊,芊芊。”

終於在山洞裏找到她,三個男人在撕扯她的衣服,打她,欺負她。

她不顧一切衝過去,想救她。

可是她們中間像是隔着一道無形的門,她無論怎麼努力都過不去。

“芊芊,芊芊。”

她痛苦絕望的嘶喊着她的名字,從夢中驚醒。

枕頭溼了一大片,眼角還有殘留的眼淚。

她多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多希望時光可以倒流,讓一切回到生日宴的那天。

她一定不會讓她喝酒,不讓她一個人走。

“醒了!”

慕遲冰冷的聲音傳來,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轉頭看向牀邊沙發上坐着的男人。

“你爲甚麼不直接弄死我?”

“弄死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但我要你活着,活着慢慢被我折磨纔好玩。”慕遲俊逸的臉龐覆着冰霜,眼底的深寒彷彿瞬間能把她冰封了。

“慕遲,你怎麼折磨我都不重要,可是迫害芊芊的真兇還在逍遙法外,如果你真的愛她,真的想彌補就該去找真兇。”桑榆執拗的堅持着。

“哼,你還真是無恥,是不是你以爲孟良辰幫你頂了罪,你就真的是無辜的?”慕遲邪肆的冷笑,隨後當着他的面兒打了個電話。

“讓裏面的人好好‘關照’一下孟良辰。”

“慕遲,你要幹甚麼?不要動孟良辰,不要動他。”

桑榆驚慌失措,翻身下牀快步跪到了他膝下。

“是我,是我做的,我認,我都認,我去自首,我去認罪。”

她顫抖着聲音,不斷重複着。

這一個多月來,無論別人怎麼議論,污衊,辱罵,她始終沒有承認過給芊芊下藥的罪名。

因爲她承認了,真相就永遠被掩蓋了,傷害芊芊的兇手就可以逍遙法外了。

但孟良辰是無辜的。

他怕她被抓走,拿走了原本放在她房間,準備栽贓她的藥。

“這就受不了,看來你對孟良辰是真愛,那我要是不好好折磨一下孟良辰,怎麼對得起你如此一片癡情?”慕遲冷笑,眼神冰寒戲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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