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是老闆？
所有消費都記了女孩的提成。
負責帶女生的經理親自過來道謝，在他口中，我才知道，女生叫派派。
這一趟，她賺的提成，足夠我僱傭她五年。
“蘇酥姐，謝謝你，我媽手術着急用錢，我需要十萬，所以才做這行，您幫了我大忙，往後五年，我就是你的私人助理兼保鏢，你可以讓我做任何事。”派派看着我的眼睛充滿感激。
沒想到她背後還有這麼一檔子事，陰差陽錯，救了一個差點失足的少女，我將外套遞給她，又加了她的微信：“回去看你媽媽吧，安頓好她，明天早上十點，來我家找我。”
這一晚所有人都很開心。
除了倪小舟。
……
一覺醒來，我眼睛都沒睜開，下意識去抓手機，指尖被灼的微痛，條件反射般縮回手指。
殘留的朦朧睏意瞬間消散，我瞪大了眼睛，還以爲手機炸了。
手肘支撐身體坐起來，我回頭看手機，它還完好無損的躺在那。
屏幕上顯示着一串陌生號碼，幾十秒過後，才暗下去。
緊接着屏幕再次亮起，還是那個電話。
我三根手指捏起手機，沒辦法，太燙了。
剛接通，裏面就傳來撕心裂肺的咆哮聲，宛若喪屍片：“啊啊啊！！！蘇酥，你幹嘛不接電話！”
我耳膜被震的隱隱作痛，趕緊把手機拿遠一點：“睡覺呢，你誰啊？”
“蘇酥，看你做的好事！你趕緊過來結賬聽到沒有？！半小時之內我要是見不到你，給我等着！”對方聲音撕心裂肺，聽起來她這會兒血壓挺高的。
奈何我剛睡醒，腦子還沒完全回歸，從她話裏的關鍵詞，才恍然反應過來。
“倪小舟？”
倪小舟咬牙切齒道：“蘇酥！你個賤女人，是不是故意的？三千多萬，你有本事裝逼，就自己來買單！”
再次把手機拿離耳邊，我不適的蹙起眉：“你主動說的這桌消費都記在你賬上，倪大影后不像我們這些土包子，怎麼可能連幾杯酒錢都付不起呢？裝逼裝到底，沒事別打電話了，再打，我就報警你電話騷擾我，你粉絲應該挺願意看熱鬧的。”
說完，對面登時暴跳如雷，罵的特別髒，我懶得聽，果斷掛斷拉黑。
解鎖屏幕，我凝神一看。
好嘛！這影后也是夠執着的，一百多個未接來電。
怪不得手機變成暖寶寶，還散發着一股焦香。
微信有幾條消息，是派派發給我的，詢問地址。
我編輯好，發送。
對方秒回：【好的，我馬上到。】
她動作很快，我剛洗漱完，門就被敲響。
是我媽媽幫她開的門：“蘇酥，你朋友來啦！”
派派有些訝異，憑我昨晚的消費力，居然住的是普通複式樓。
“蘇酥姐，你還真是……低調。”
我抿脣一笑，沒有解釋：“怎麼過來的？”
“打車。”
“會開車嗎？”
“會。”派派點點頭。
我從包裏找出來車鑰匙，丟給她：“我酒還沒完全醒，你開車。”
“啊，好。”派派手忙腳亂的接住。
……
顧童早就想請我做他們公司的模特，跟我講過很多次。
到了顧童公司，上頂樓籤合同，找人事辦理入職，整個過程不超過十分鐘。
“蘇酥，你願意來真是太好了，以後我們就可以一起上下班，好期待啊！”
顧童帶着我，來到她辦公室隔壁，打開門，裏面排布跟她辦公室幾乎一樣。
“以後這就是你的辦公室，派派算是你的助理，也去人事辦理一下入職吧，反正你也要跟着蘇酥幹五年，工資不要白不要嘛。”
“謝謝顧童姐。”蘇酥向她鞠躬道謝。
“別客氣！”顧童大咧咧的揮手，而後抱住我的手臂，嘰嘰喳喳個不停。
“蘇酥，我跟你講，你來的正是時候，最近正好有個劇組角色需要，邀請我們公司找兩個模特出演。”
顧童神祕兮兮的看了看左右，而後附在我耳邊小聲道：“我給你留個位置！”
我知道她有心照顧我：“我纔剛來，佔用資源，不太好吧？”
顧童嘖了一聲，恨鐵不成鋼道：“蘇酥大小姐，甚麼叫佔用資源？憑你的外貌條件，完全可以靠臉喫飯！”
我愣了一下，甚麼時候開始，我居然會習慣性貶低自己。
結婚三年，還真把自己過傻了。
拋去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法，我揚起笑容：“行，甚麼時候試鏡？”
……
試鏡時間是在三天後，一切順利，就像顧童預測的一樣。
看着導演舒展開的眉眼，我知道，我通過了。
公司裏另外一名被選定的人，是秦昊。
他被選中，一點都不意外。
自帶流量的模特大咖，身材氣質更是沒的說，他要是落選才意外吧？
跟着劇組簽好合同，片酬比我想象的要高。
工作人員把我們兩個簽好的合同整理好，送到隔壁辦公室。
我沉浸在喜悅中，邀請派派和顧童晚上一起開慶功宴。
隔壁辦公室裏，渾身散發矜貴氣場的鹿綾捧着文件，看都沒看，就丟在一邊。
“選角這種事不用跟我說。”鹿綾拿起其他的文件，蹙着眉頭批閱。
頗有種批奏摺的感覺。
沒錯，邀請我們公司合作的娛樂公司老闆，正是鹿綾。
他大概也沒想到，我會面試成爲這家公司的模特，又剛好通過試鏡。
拍攝第一天，一切順利，導演笑的眉眼都彎了。
拍攝間隙，劇組的化妝師爲我補妝，派派貼心的爲我遞上一杯水。
“蘇酥小姐，您皮膚很好，五官也非常精緻，您這種不需要化的太濃，只需要稍微修飾一下細節，更有自然美。”化妝師耐心的描畫，順便爲我講解。
我看着鏡中的自己妝容精緻，暗歎不愧是專業的。
透過鏡子反射，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登時我渾身僵硬：“鹿綾？他怎麼會在這？”
由於最近鹿綾挺火的，我還有特地瞭解過，這部劇並沒有鹿綾出演。
“今天開機第一天，老闆過來跟演員們打個招呼，也很正常。”
化妝師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手上加快速度：“好了好了，先這樣，我去要個簽名，你也一起來吧。”
我手裏還舉着鏡子，隨着鹿綾移動的步伐，不斷調整角度，在外人看來，估計還以爲我是在自戀。
忽然鹿綾轉過頭，他的目光透過鏡面，與我對視。
渾身血液凝結，我趕忙把鏡子收起來，就這樣背對着他，一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