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河中水鬼
他神色淡然，情緒上看不出甚麼起伏。
接着說了句：“你要是想知道真相，有個人能告訴你。”
我一怔，盯着他看着。
我問說是誰？
我心裏有着波動，同時心裏卻又有着一絲期待，如果真的想眼前的中年人說的那樣，我爺爺現在沒醒來是因爲魂魄不全，也就是說我爺爺魂魄全乎了以後，就可以醒過來。
我內心有些激動的看着中年人，等着中年人繼續往下說。
中年人開口就說：“既然你二爺爺說你爺爺是被女屍害死的，那麼這件事情去問問女屍就知道了。”
我聽後心裏起了波瀾，心裏有些懵逼，女屍不是已經死了嗎？還怎麼找女屍去問話，這根本就不可能，但是眼前的中年人，肯定不是尋常人，就連牛端公都要忌憚三分的人，怎麼可能尋常。
於是我也沒有仔細琢磨中年人說的話，我現在想的是，只要我爺爺有活着的機會，我就要努力去爭取，至少不能讓我爺爺就這麼死了，我這會開口就說：“先生，那咱們現在就過去吧，去晚了，我怕爺爺活不了。”
我說着話，就想往外走去，可是中年人卻沒有着急。
我往前走了幾步，發現中年人還沒有動。
我就問了句說：“先生，怎麼了？”
中年人看着我就說：“小子，我雖然可以幫你，但是也不能白白幫你。”
中年人說到這，我就明白了過來，是啊，這天底下哪裏有白喫的午餐。我對中年人說了句：“先生，你等等，我去去就來。”
說着話，我轉身進入了屋內。包了一個紅包出來，遞給了中年人。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我將紅包遞給中年人，中年人並沒有接受，而是眉頭微皺的看着我，看我的有些不自在，我看着中年人這副神色，還以爲自己給少了。
我苦笑了聲對中年人說：“先生，我暫時只能拿得出這麼多，到時候我肯定補上。”
中年人白了我眼就說：“你看我像是爲了錢的人嗎？”
我一怔就說：“那先生你是想要甚麼？”
中年人淡淡一笑說：“幹我們這行的，有三弊五缺的說法，就是不能留後，我呢，一直也沒收個弟子養老送終甚麼的。”
我聽這中年人這話，我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希望收個徒弟養老送終。
而我現在也很想救我爺爺，所以我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就說：“先生，你看我怎麼樣？我當你徒弟。”
我說話的語氣很誠懇，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中年人掃了我眼，就說：“你呢，雖然根骨不怎麼樣？看你身上的氣運也一般……”
我聽中年人這樣評價我，就以爲中年人要拒絕我，心裏不禁有些失望。
“不過我看你小子，和我還蠻聊的來，那好，我就收你當徒弟。”
我趕忙叫了聲師傅，說着話，還要下跪。
只是我剛豬呢比下跪，中年人就用腳尖抵住了我的膝蓋說：“跪就免了，我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
中年人看着我說：“不該問的就不要問。”
我應了聲，打住了心中的好奇心。
其實按理說，中年人收了我當徒弟，我下跪拜師應該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中年人居然說承受不起。
中年人咳嗽了聲打斷了我的思路，就說：“現在你是我的徒弟，那麼爲師幫你也是天經地義，有了名義，去做甚麼事情都方便很多。”
中年人說着話就往外走去，我跟在中年人身後，中年人帶着我就朝着黃河邊走去。
晚風凜然，現在已經是到了深夜時分，村子裏的人基本都已經睡下。
所以走在外面也就我們兩個人，我們一前一後，走了一程，中年人像是忽然想起了甚麼，就說：“陳安，我忘記告訴你名字了。”
我怔怔的看着中年人的背影，說了句：“您說。”
我等着中年人說下文。
中年人頭也沒回的說了句：“記住了，我叫吳青。”
我呢喃了聲，吳青，隨後快速的應聲說：“師傅，我記住了。”
我們很快到了河邊，我帶着吳青到了發現我爺爺屍體的河灘。此時原來的河灘已經被水泡了，我打着手電筒，將黃河水面照亮，黃河水這會比較湍急，水面渾濁，看不清楚下面是甚麼情況。
但是河邊卻停着木船，吳青和我說：“上船。”
我跟着吳青上船，我划船往前走着。
吳青說：“黃河裏的每年死的人很多，所以剛好要找到害死你爺爺的那具女屍不容易。”
吳青說的沒錯，黃河裏每年都有不少屍體下來，否則的話，在我和爺爺沒回來的這幾年裏，村子由原來落後山溝溝變成了如今富饒的模樣，饒是我都很是意外和喫驚。
我擔心的問說：“師傅，那要怎麼樣才能找我女屍？”
吳青讓我將船固定在一個地方，我很快就按照吳青的去做，將船懸停在水面，吳青從自己的袖子裏摸出一把死人錢，死人錢被摸出來後，我看見吳青將死人錢往水面扔去，吳青一遍將死人錢扔到水裏，口中還唸唸有詞的說着甚麼，不過隨着吳青念着，我就看見浮在水面沒有沉下去的黃紙，恍惚間似乎在散發着一層淡淡的黃光，我伸手揉搓了下眼睛，開始還以爲是自己看錯了，可是等自己回神想看清楚的時候，卻砸這時候，只見原本漂浮在水面的死人錢的地方很快就開始打起了漩渦。
漩渦旋轉着，我手電筒的光死死的照着。
原本還算穩固的船身，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
我身形很快不穩，左右搖晃，好幾次都差點直接就從船上掉到水中，幸好吳青伸手就搭在我肩膀上，將的身體給穩固下來。
說來也奇怪，吳青將手放到我肩膀上後，無論船身怎麼搖晃，都感覺到了自己不動如山。
漩渦越來越大，原本的水浪滔天而起。
就在這時候，吳青面色一正，就說了句：“好大膽子，真當我是喫素的嗎？”
隨着吳青說完這句話，抬腿朝着甲板上一踩，劇烈晃動的船身，瞬間就穩定下來。
只是隨着吳青喝了這句話後，不止是船身穩定下來，原本湍急的河面也平息了下來，平息下來的樣子，都有些詭異不尋常，要知道黃河水本來就比較湍急，一本很少有完全平靜的時候，而現在的狀態，基本上就是完全靜止的狀態，有點像是凝固了一般。
我可是還以爲吳青做到這一步的。
可是下一句，我聽見吳青和我說了句：“陳安，等下不管你見到甚麼，都不要害怕。”
我聽了吳青這番話，面色頓時就變的凝重了幾分。
吳青此時已經將搭在我肩頭的上的手給鬆開。
松後開，我的身體也沒晃動，我看着吳青，問了句說：“師傅，等下會出甚麼事情嗎？”
吳青臉上帶着笑，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緊張，吳青和我說：“等下你就知道了。”
隨着吳青話落不久後，河面上很快就發生了變故。
我的心跳也隨之驟然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