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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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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江衛東是被疼醒的。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屋內閃着昏暗的光線,一道背影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場景,着實把他嚇了一跳。

他不是在部隊訓練時受傷了嗎,但這裏好像並不是軍區的衛生所。

“到底在哪呢?這小兔崽子藏得可真夠嚴實的!”

江衛東尋聲望去,說話的女人看年齡大概五十多歲,帶着個老花鏡,穿着一件墨綠色的砍袖馬夾。

她一邊嘀咕着,一邊翻箱倒櫃,像是正在找甚麼東西。

話說,這人怎麼有幾分眼熟呢?

臥槽!

這不是《禽滿四合院》裏的惹禍精老太太賈張氏嗎?

江衛東再次掃視了一遍環境後,終於確認,“我穿越了。”

忽然間,他的頭變得昏昏沉沉的,大量記憶湧入他的腦海中。

原主也叫江衛東,是京城紅星軋鋼廠的一名一級鉗工。

母親於五年前因病去世,父親也於一年前爲救人意外身亡。

失去依靠的原主變得窩窩囊囊,自閉起來。

除了父母留下的這座四合院裏的兩間房外,可以說他現在是一無所有。

理清思路之後,江衛東開始慢慢接受現實。

畢竟消極,逃避不是他的處事之道。

有了之前的記憶,他頓時明白自己當下的處境了。

因爲原主膽小懦弱,經常受四合院裏這幫妖魔鬼怪的欺負。

今天賈張氏來家裏“借”錢,在原主表示沒錢之後,被她一陣口吐芬芳,而他卻不敢還一句嘴。

隨後賈張氏不信,在家裏四處翻找。

原主上前阻攔時,後腦勺突然就捱了一悶棍,頓時倒地不醒。

等他再醒過來時,芯子就換成現在的江衛東了。

江衛東在入伍前就看過這部電視劇,對劇中的人物都有所瞭解。

這羣人看着都是一副大公無私、鄰里和諧的樣子,可每當遇到事的時候,想得都是各自的利益。

心中的小算盤,那是一個比一個扒拉得響。

可以說,這部劇裏全是各色大奇葩,沒一個好人。

既然這副身子換成了自己,從今往後絕不能再被他們欺負!

想到這裏,江衛東從地上重新站了起來。

他慢慢走到賈張氏的身後,昏暗的燈光將他魁梧的身影打在了牆上。

賈張氏被陰影罩在其中,嚇得渾身一哆嗦,不自覺的被他的眼神嚇得後退了兩步。

“哎呦,嚇我一跳,你要死啊?”她趁說話之際,順手將一樣東西掖在了身上。

這一幕被江衛東逮了個正着,他說,“拿了我傢什麼東西,馬上交出來。”

賈張氏一愣,這個慫貨平時可是從來不敢這麼大聲跟人說話的。

不過大聲也沒用,只要進了自己兜裏的東西,就是天王老子也休想再拿走。

“江衛東,你說得這是甚麼話!我剛剛是看你暈倒了,想給你找點兒藥喫!既然你醒了,那我走了!”

看到她匆忙的樣子,江衛東冷哼了一聲,一把薅住了賈張氏。

“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自己交出來,二是送你去派出所,你自己選吧。”

賈張氏心裏咯噔一下,但還是拒不承認,“胡說!誰拿你家東西了!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就喊人了,讓大院裏的人都來評評理!”

江衛東沒說話,手裏的力度又加大了幾分,疼得賈張氏齜牙咧嘴。

“快來人吶!江衛東欺負我這個老太婆啦!”

話音一落,秦淮茹第一個就趕過來了,“呦,衛東,你這是幹嘛呀?我媽她都這麼大年紀了,你萬一把她給弄傷了可怎麼辦啊?”

江衛東瞧了她一眼,這麼快就趕來了,看來原主剛剛捱得那一悶棍,用腳後跟想想也知道是誰的傑作。

他說,“秦姐,讓你婆婆把偷我家的東西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念街坊情份!”

秦淮茹表現得很無辜,“衛東,我們家條件是不好,但也沒達到要靠偷的地步吧?都是街坊住着,你這樣誣衊我們,是不是太不應該了?”

就在她說話期間,院子裏好多街坊順着賈張氏的叫聲,也都趕了過來。

這其中就包括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許大茂,婁曉娥,還有傻柱等等。

“你這麼冤枉我,我不活了我!”

賈張氏見衆人都來了,是時候該把事鬧大了,她忽然甩開江衛東,“咣”的一聲撞了牆,瞬間倒地不醒。

衆人見此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不知道,這都是賈張氏和秦淮茹在家提前商量好的劇本。

這點小戲碼,騙得了街坊們,可騙不了他江衛東。

秦淮茹蹲下身子,搖晃了兩下賈張氏,“媽,媽,您怎麼了,您說句話呀!”

看着躺在地上呼吸均勻的賈張氏,江衛東差點兒笑出聲來。

裝死是吧?

這手段也太拙劣了。

就算四九城裏的人都死光了,唯一剩下的人,恐怕也是她賈張氏吧。

他甚至敢打賭,如果再有五分鐘不叫她,她就該躺在地上打呼嚕了。

行啊,不是樂意裝死麼?

這回就讓你比死還難受!

看着她那副白蓮的樣子,江衛東嗤笑一聲,“她是自己撞牆的,又不是我推的,怎麼辦跟我說得着麼?”

“衛東,這麼多街坊鄰居都跟這看着呢,你這樣抵賴可就沒意思了。要不是你誣衊她偷東西,讓她沒臉見人,她至於用頭撞牆嗎?”

秦淮茹冷哼一聲,眼珠子差點兒飛到天上去了。

江衛東明白她們的目的,想來賈張氏偷得是一件挺值錢的東西,否則也不至於連撞牆這招都用上了。

雖說她肯定會控制力度,但“咣”的那一聲,還是結結實實聽進耳朵裏的。

命搭不上,但疼痛在所難免。

這也不免讓他好奇起來,究竟是個甚麼東西,能讓她豁出自己的狗命,也要想辦法弄到手。

“我可沒誣衊她,東西就在她身上,你敢搜一下麼?再說了,你之前不是也說過,她要死了就沒人攔着你改嫁了。”

秦淮茹心下一沉,被人說中心事,那感覺就像當衆被人扒光衣服一樣,讓她不知該如何掩飾好了。

這個江衛東,他到底甚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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