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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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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按照原著劇情,她把男主踹下天塹,是男主黑化的部分導火索,若她能改變劇情,也許她和墨言的結局都能改變。

墨言察覺到她的目光,水光瀲灩的眸中蕩起一絲波瀾。

這一世,他定要護她周全,哪怕結局還是死亡,他也不會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沒錯,他是重生之人,在他死在那人劍下之後,他又活了過來。

令他驚喜的是,時間竟重回到了幾百年前她突破失敗時。

望着滿天霞光,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師尊還活着,一切對他來說都有機會改變,一切未發生的事都還來得及阻止,傷害她的人都該死!

“鏡曦呢。”她淡淡的開口,一如往日不近人情的她。

“回師尊,小師弟他......他應該還在天塹崖底。”

說話的,是她唯一的女徒弟,也是她收的第二個弟子,楚伊伊。

凌瑤努力維持着面上的冷靜,其實還是有些緊張的。

“師尊,小師弟還小,求師尊饒了他吧。”

“師尊,這些日子小師弟一定嚐到教訓了,求師尊網開一面,放過小師弟吧。”

“師尊,天塹崖底危險重重,若再晚些時候,也不知小師弟他還有沒有命活......”

凌瑤眼眸微閃,她的小徒弟可是原著中的男主,哪有那麼容易就死了。

不過她正想着去救人,這幾個徒弟倒是把臺階都給她鋪好了。

“罷了,爲師親自去一趟吧。”

幾人一聽,心中大喜,師尊她居然同意了?!

其實之前他們也求了幾次,只不過都是無果,今日師尊這是發善心了?

“謝師尊!”

就在她打算離開時,墨言開了口:“師尊,弟子陪師尊一起去吧。”

墨言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上一世的她,根本就沒有去天塹尋找那逆徒,這一世爲何變得不一樣了?

他重生時,她剛好突破失敗,他出於心急就直接來了水榭,原本他是想去解決了那人,畢竟那人現在的修爲還沒超過自己。

可現在她居然要親自去接那人,那他豈不是錯過了最佳動手時機。

凌瑤思索過後,點頭同意了,多一個人跟她過去倒也沒甚麼。

墨言見她同意,趕忙跟了上去。

她走到花溪水榭外,喚出了自己的本命劍,芳華。

芳華是把神兵,萬年難出一次的上古法器。

想當年它出世之時,震天動地,引來了無數強者廝S爭搶,怎料這把神兵卻自己認了主,與她締結契約。

看來身爲男主的師尊,也不是沒有一點福利的,起碼這武力值還是槓槓的!

只不過原主被天道懲罰,沒能突破到分神期,反而從出竅期直接退到了金丹期修爲......

分明只是踹了男主一腳,修爲就倒退這麼多,若是她把男主S了,還不得被天道給劈的魂飛魄散!

不然她非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不可!

就在她和墨言準備御劍離開時,兩名身着白衣,面目俊朗的男子翩然而至。

憑藉着原主記憶,她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是青嵐宗宗主,她的大師兄蘇瀾,和三師兄玉衡。

墨言朝着二人行禮道:“弟子拜見掌門師伯,三師叔。”

兩人頷首,目光齊齊的望向自家小師妹。

“掌門師兄,三師兄。”

“小師妹這是要去哪?玉衡師弟來給師妹把脈了。”蘇瀾神色擔憂的注視着她。

天地異象突然終止時,他就有種不祥的預感,等他去到落雪峯閉關之地,自家小師妹已經吐血倒地,氣息微弱。

這很明顯是突破失敗,甚至還有更壞的結果。

“還請師兄在水榭稍等片刻,我和墨言去去就回。”說完她便御劍離開了水榭。

等她把人救回來,沒準還得給人治傷,正好她那醫術精湛的三師兄來了,倒是能幫上不少忙。

她憑藉着已經消化掉的原主信息,來到了所謂的天塹處,墨言的身影也緊隨其後落在了崖上。

此處天塹,高千丈,又名斷命崖。

山崖下不僅有着兇險萬分的妖獸,因位置特殊,崖底陰氣魔氣翻騰,修士極少有人涉足。

她站在崖邊向下看了一眼,不禁皺了皺眉。

任誰被這麼一腳踹下去,不心生怨恨纔怪。

“師尊在想甚麼?可是在擔心小師弟?”墨言的聲音很是輕柔,像是一縷春風拂過臉頰。

他想從她的表情上看出些端倪,卻甚麼都沒發現。

上一世,他那混賬七師弟差點死在天塹崖底,心中也對她生出了極重的怨恨,以至於後來修爲超過她後,將她囚禁了起來。

是他疏忽了,才讓那人得逞,這一世,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她分毫。

凌瑤望着深不見底的天塹,暗暗嘆了口氣。

這原主還真是做了不少孽啊!

“墨言,爲師平日裏沒少責罰你們,你就不怪爲師嗎?”

她這幾個徒弟,哪一個都沒少挨鞭子抽,卻只有墨言這一個弟子對她死心塌地。

“弟子做了錯事,師尊教訓弟子理所應當,弟子又怎會怪師尊。”

凌瑤聽後,在心裏給他瘋狂點贊。

瞧瞧,瞧瞧這覺悟!這可比那幾個逆徒強太多了。

凌瑤此刻只覺得墨言太過貼心,於是忍不住誇獎道:“還是你最懂事,爲師很是欣慰。”

墨言一聽,整個人都懵了。

師尊她......這是在誇他?

要知道師尊從未誇讚過任何弟子,饒是他那天賦絕佳的大師兄冷樾,都不曾得到過她的一句讚賞。

哪怕是上一世。

凌瑤見墨言傻愣着,出聲道:“跟緊爲師。”

說完,她深吸了一口,縱身跳了下去。

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刮的人臉生疼,她手捏法決,周身被結界屏障籠罩後疼痛才消失不見。

她回眸看了眼墨言,指尖微動,在他的周身也設下了一道屏障。

察覺是她的法術阻隔了凌厲的寒風,墨言的心中淌過一股暖流,她就是他的光,總能照進他的心底黑暗之地。

不久之後,兩人平穩的落在崖底。

崖底溼氣極重,又瀰漫着瘴氣,就連能見度都降低了不少,空氣中甚至還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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