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們的第二年

他將被子一把搶了過來，溫汐身上一涼，凍的她打了個噴嚏：“厲少，你又有甚麼吩咐？”

見她受涼了，厲斯年又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有些生氣地捧着她的臉：“我要睡你。”

“我今晚不想動。”

“厲斯年，下次吧。”

厲斯年咬了咬牙，狠狠地吻着她那說不清是軟還是冷的脣瓣上，但懷裏的女人冷若冰霜地睡着，甚至睜眼看看他都不願意。

“溫汐，我們結婚一年了。”

溫汐睡得迷迷糊糊：“我知道，再過兩年我就走，你就可以和你愛的人廝守。”

“我們的一年過去了。”

溫汐翻了個身，沒有搭理。

睡在她身側的厲斯年卻是起身，走到了陽臺的窗邊，靜靜地燃了一支香菸，夾在手心：“再過一分鐘。”

再過一分鐘，就是我們的第二年。

他只吸了一口，便摁滅了手裏的香菸，又緩緩地走到了牀邊，拉滅了牀頭燈。

“溫汐，你身上好暖和。”

他不由得靠近許多，甚至還想要更多，要全部。

摟緊了她的細腰，用力地摟緊，直到聽見她不悅的呢喃聲才稍稍清醒一些。

他貼近她的後背，灼熱的呼吸如數噴灑在她的耳邊，想到她溼潤的髮絲沾着他的呼吸就無限滿足。

十二歲的時候，他渾渾噩噩，每天在屋子裏歇斯底里發着瘋，沒有人敢靠近他半步。

就連生日，都是獨自看着窗外的月亮，他一直以爲不會有人關心他的生死了。

也是在那時候，莫名的染上肺病，咳得厲害，沒有醫生能治好。

甚至有說他活不到三十歲。

可同樣，是溫汐不計前嫌地靠近了他，給他端了一碗麪：“哥哥，生日快樂。”

他只說了句滾，溫汐沒有生氣，而是笑着說：“厲斯年，我最看不起你這樣的人，有甚麼是過不去的？”

“你沒了媽媽，但你還有爸爸爺爺，還有很多愛你的人，還在你的家。”

“你繼續這樣吧，我管不着你。”

月光照在女孩的臉上，文靜姣好的面容，杏眼淡淡卻撞入了他的心裏。

他喫完了那碗麪，也打開了那扇門。

*

第二天，溫汐是感覺自己被勒的喘不過氣才醒過來的。

她掰開腰間的手指頭，又往牀的邊緣挪了挪，卻不想那雙大手又將她給撈了回去，耳邊還有男人那粗重的呼吸聲：“再睡一會。”

屋內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均勻。

“你睡着了嗎？”

溫汐閉上眼：“腰痠，睡不着。”

“我給你捏捏？”

“不……”

話還沒說完，那寬厚的掌心已然挨着她的腰肢，有一下沒一下的地捏着，又說道：“厲清初也在，開心嗎？”

“還好。”

“溫汐，你和他之間是沒可能了。”

又是這些有的沒的，溫汐不大想聽，直接推開了他的手，打開衣櫃挑着衣服。

“花裏胡哨的，穿給他看？”

溫汐取了一件水藍色的束腰長裙，外加一件白色開衫，襯托的身材是腰細腿長，端莊之餘帶着一絲魅惑。

厲斯年躺在牀上，單手撐着腦袋，冷笑着：“溫汐，你知道你最好看的樣子是甚麼時候嗎？”

“我們該去爺爺家了。”

男人卻是不知甚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旁，摟住了她的細腰，貼在她的耳邊：“不穿衣服的時候。”

“厲清初沒見過你那副樣子吧。”

溫汐的臉頰微微泛起紅暈：“厲斯年，你流氓。”

“不，我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