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的事,輪不到你管
厲斯年一直躲着白晚晚的吻,冷淡地說道:“沒有。”
“我今天看到了姐姐脖子上的痕跡,斯年哥哥跟她發生了嗎?”
厲斯年內心:你都看到了,還問甚麼?
但他還是剋制住了,冷笑着說道:“我不知道。”
這個態度倒是讓白晚晚有些琢磨不住,她拉着男人的手往自己的腰上摸索,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結果就是被男人一把推開。
“斯年哥哥……”
“被喊我,晚晚,誰讓你這樣的?”
白晚晚哽咽着:“我怕以爲斯年哥哥喜歡這樣的,我……”
說着說着,淚如雨下,厲斯年站在原地:“我喜歡自重一點的。”
“啊?”
“愛睡覺的,晚晚,早點休息。”
不給她反應的時間,男人就拉上門離開了。
厲斯年抱着熟睡的溫汐下樓的,步子很穩,失落的眼神透過半開的窗戶看了眼天上的那輪月。
亮堂堂的,清清冷冷,不可手摘,不可褻玩,遠觀至。
一直到安年別苑的時候,溫汐才睜開了眼睛,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張口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在這?”
字字趕着他,字字誅心,字字是無情。
厲斯年憋着怒火:“溫汐,我的事輪不到你管?”
“我只是好奇,你不是很擔憂白小姐嗎,不在那過夜?”
溫汐伸了個懶腰,又揉了揉太陽穴:“是不是我讓你們不自在?”
厲斯年看着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煩躁地扯開了領帶,直接甩在了牀上,咬着牙說道:“你藏的甚麼心思?”
“我……我盼着你們琴瑟和鳴百年好合,這還有錯了?”
琴瑟和鳴?
百年好合?
溫汐,你還真的是甚麼詞都敢亂用,我偏偏不如你的意!
厲斯年欺身而來,將她壓在沙發上,膝蓋壓着她的大腿,致使她動彈不得:“你真有病!”
“我一直有病,還病得不輕。”
說着說着,厲斯年捂着那劇痛的心口咳嗽起來,面容慘白,眉頭緊皺着:“別提她。”
溫汐有些錯愕,但男人很快又補充了一句:“你沒資格提她的名字。”
沒資格提他的白月光,還真是捧在手心含在嘴裏的心肝啊,溫汐翻了個白眼。
她看着走向浴室的男人,搖了搖頭:“挑女人的眼光真是差勁。”
而浴室裏的男人則是單手緊握成拳頭,用力地砸在了冰冷的牆面上,另一隻手拿着花灑對着自己的腦袋淋着,苦澀的笑容掛在嘴角,冰冷的水珠落在他的髮絲和背上。
水珠順着發尖滴在了臉上,流到下巴,繼續往下……
緊緻的腰身,結實的腹肌,無一不落。
衝了兩個小時的冷水澡,他這才裹上浴衣,看着朦朧的鏡子裏的自己,搖了搖頭:“溫汐,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可爲甚麼你左一句我們離婚吧,又一句去白小姐那裏,就這麼想把我推開?
我是瘟疫嗎?
一年了,整整一年,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厲斯年深吸一口氣,眸子裏猩紅一片,胸口也是燥熱的厲害:“早晚有天,我會讓你在我面前打開心扉。”
他看上一個女人,便至死無悔。
他愛溫汐 ,死生契闊。
出來的時候,溫汐已經蓋着被子睡覺了。
他更來氣,他難受的喘不過氣,這女人竟然呼呼大睡了,有這麼困嗎?
他恨不得將她搖醒,問問她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
“溫汐,你不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