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擦擦口水吧
陪酒女被推向一邊,憤怒之餘十分不屑的打量了一眼寧溪。
穿的不知道是甚麼面料的衣服,頭髮糙的很,皮膚糙的很,整個人都是那麼的粗糙。
男人的鼻腔的酒氣一陣一陣的鋪向寧溪,“你說的是真的?”
寧溪被這種濃郁的酒氣燻的臉頰控制不知的微偏,“少爺,你、你先放開我。”
鬱時年笑了一聲,這笑聲裏面聽不出任何的笑意。
“欲拒還迎?”他掰着寧溪的臉,在上面拍了拍,“你還嫩了點。”
那陪酒女頓時就不豔羨寧溪了。
因爲鬱時年那語氣中的森冷,就連她都聽出來了,控制不住的就能打一個寒顫。
本來霍敬還在想着,鬱時年的口味怎麼變了。
一枝花插了精緻豪華的陶瓷花瓶就換泥瓦罐,這口味也變太快了。
可現在一看鬱時年的這表情,他就明白了。
鬱時年在殘虐的時候,一雙黝黑的瞳孔就會展現出異樣的紅光。
這種情況在三年前寧菲菲跳樓寧溪入獄之後異常明顯,過了一段時間才慢慢的好了。
此時此刻,那種暴虐的紅色又重新浮現在眼睛上了。
就因爲……
霍敬看向這個膽怯的女傭的臉,和昨天死了的寧溪,太過相似。
他忽然目光一頓。
他的這個角度看向這女傭,陡然發現這女傭的眼睛裏似乎是藏匿溢出來了一抹一樣激烈的目光。
卻只是一閃而過,等到他再看過去,就已經不見了。
應該是頭頂彩燈照的,他看錯了。
而事實上,寧溪適才幾乎沒有控制住自己。
她在鬱時年的身上扭動着,“少爺,求求你,我甚麼都不會,你……你放開我……”
“甚麼都不會?”
寧溪在身材高大挺拔的鬱時年的懷中,就好似是一直張開翅膀的蒼鷹和一隻弱小的鵪鶉,他能輕而易舉的用利爪撕裂她。
鬱時年單手拿過紅酒,嘩啦啦的在高腳酒杯中倒了滿滿的一杯酒,“你不是女傭麼,餵我喝酒。”
寧溪的眼神定定的看着那閃爍着瀲灩紅色的酒杯,她小心怯懦的問:“我、我喂您喝酒,您就、就回家?”
鬱時年心中冷笑。
現在還沒有忘了這回事,還真是個女騙子。
他目光冷然,“現在輪得到你對我開條件了?餵我。”
寧溪將酒杯端了過來,酒杯邊緣朝着鬱時年的脣蹭了過去,可是鬱時年的薄脣抿成一條線,一點都沒有張開的意思。
“少爺?”
鬱時年的手指粗重的碾上了寧溪的脣,“嘴對嘴喂。”
寧溪的身體沒有控制住的猛地一顫,手裏的酒差點都撒了出去。
寧溪下意識的死死並住了雙腿。
寧溪低着頭,眼睛裏藏着的滿是屈辱的光,她握着酒杯的手指關節都已經漸漸地泛白。
她真想一把將這酒杯摔碎在鬱時年的腦門上,再狠狠地給他一個巴掌!
可是,不行。
她必須忍。
爲了童童。
也爲了她自己。
寧溪閉了閉眼睛,仰頭灌了一大口酒,照着鬱時年的脣就渡了過去。
鬱時年故意沒有張嘴。
酒液順着兩人的脣角下頜流了下來,浸透了襯衫衣領。
鬱時年冷冷的說:“如果你再敢流掉一滴,我就把你賣到夜宮的最底層。”
寧溪渾身又驚顫了一下。
夜宮的最底層,縱然是她沒有去過,也知道那是穢亂的地方,女人一旦進入那裏,就成了機器。
霍敬此時置身事外,倒是覺得新奇的很。
他隱在暗中,一邊喝酒,一邊觀察着寧溪臉上閃現的細微表情,還真的是有趣極了。
這一次,寧溪沒有含滿酒。
她帖着鬱時年的脣,脣舌輕輕地在他的脣縫間摩挲着,撬開,然後將紅酒一點一點的渡過去。
鬱時年低頭看着這張平平無奇的臉,眼神越發的幽暗起來。
這個女人……
分明長得醜,一副土裏土氣的模樣,但是身上的味道很清甜,靠近了好似能嗅到身上帶着一股牛奶的香味。
脣舌異常的溫暖柔軟,當紅酒酒液度過來的時候,他覺得這酒彷彿夾雜了牛奶。
只是反覆幾次,他就醉了。
寧溪終於喂完了最後一口酒,長舒一口氣,剛準備移開脣,鬱時年猛地扣住了她的後腦勺,死死地壓向自己,脣蠻橫的壓了上來。
“唔!”
寧溪的下頜被男人捏着,齒關被迫打開,任由男人放肆虐奪。
等到分開的時候,寧溪的嘴脣舌根已經徹底麻木了,毫無意識的張着,口水都從脣角流了下來。
黑暗裏傳來一聲輕笑。
霍敬向前傾身,支起了腮幫,“小女傭,可以擦擦口水了。”
寧溪的臉頓時爆紅,急忙去擦自己的嘴角。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了,霍敬將交疊的雙腿從茶几上放下來,走過去開門。
“霍少,是鬱少奶奶在下面……”
霍敬偏頭看了一眼包廂內。
因爲寧溪的死,鬱時年這兩天也着實太壓抑了點,時間長了對身體不好,喝酒解悶是一方面,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發泄的點,也不能就這麼被破壞了。
霍敬反手把包廂門關上,鬆了鬆領口,“帶路。”
曲婉雪早知道寧溪這人就不靠譜。
就傳一句話的事兒,就能耽誤二十分鐘,她是死到樓上了麼?
曲婉雪實在是等不了,徑直就走了出來。
在來到vip通道入口的時候,有人擋住了她。
曲婉雪眯了眯眼睛,“沈越,給我開路。”
“是。”
沈越雖然長相清秀看起來精瘦,可是身手好過比自己塊頭壯實幾倍的壯漢。
他剛一出手,飛快的一個背靠,過肩摔,將一個壯漢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地板震動了兩下。
啪啪啪,遠處傳來幾聲清脆的擊掌聲。
“好身手。”霍敬比了比大拇指,“這位帥哥願不願意來我的夜宮當保鏢啊,我可以給你高於現在工資的五倍。”
曲婉雪眼神不善,“霍三公子,當着我的面挖我的人,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霍敬好似這纔看到曲婉雪,急忙拱手,“抱歉,鬱少奶奶,您怎麼來了?”
曲婉雪冷哼了一聲,“我是來找鬱少的。”
“時年?時年今天沒來夜宮。”
曲婉雪看着霍敬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你騙鬼呢!鬱少的司機就在外面候着。”